人物,无论是伊凡,或是德米特里,都具有较强自意识,他们反对对他们“背后议论”,作出确定评语,同时他们认为自己有能力从内部改变,而且只要还活着,他们还没有完成自己发展,还没有说出自己最终见解。他们不是作者传声筒,在对话中可以直抒己见,将自己思想发挥到极致。如伊凡在“叛逆”和“宗教大法官”这两章中,他声音似乎压倒作者声音,甚至连保守自由主义批评家戈洛温也指出:“……‘宗教大法官’这神话使读者困惑不解,作者到底认为谁更正确——是代表尘世利益、不信仰宗教人,还是创立宗教基督呢?……无论救世主形象引发爱是如何温暖,读者总是摆脱不这样想法:施舍非尘世仁爱救世主终究是不对,因此赎罪事业失败。只要叙述在继续,两只秤盘处于绝对平衡状态,您将不会获得基督仁爱完全胜利宽慰印象。”这是因为作家对主人公采取种全新立场,让他们具有充分自由和独立个性,与他们平等地对话。当然,主人公声音强化到与作家声音相当,具有同等价值,也只能在相对意义上接受。事实上,主人公“独立性”始终受到作者制约,正如巴赫金所说:“们确认主人公自由,是艺术构思范围内自由,从这个意义上说,他自由如同客体性主人公不自由样,也是被创造出来。但是创造并不意味杜撰。”显然,主人公独立性以及他声音独立价值都是相对,无非是强调在艺术构思范围内作家必须根据人物本身逻辑发展进行创造,而不是杜撰,而作家作为创作主体,不管在小说中以何种形式出现,总是通过各种手段,表达自己声音,起着制约作用,就以“叛逆”和“宗教大法官”两章为例,作家也是通过种种艺术手段竭力否定伊凡说法,或暗示他叙述是魔鬼诱惑。
《卡拉马佐夫兄弟》主要人物都具有两重性。作家总是将对立两极集于人物身,使之互相映衬,在复杂、微妙境遇中,在紧张对话中发生碰撞、显露,出现交替和更新。不仅伊凡,德米特里、女主人公卡捷琳娜、格鲁申卡也都是这样。卡捷琳娜大胆果敢,富于自牺牲精神。为挽救父亲声誉,她不惜冒险去见德米特里。她对德米特里“帮助”既感激,又意识到自己受到侮辱和伤害。因此她甘愿做他未婚妻,用加倍补偿,在精神上进行报复。对所爱人伊凡百般折磨(也是自折磨),强迫自己扮演个忠实未婚妻角色。她对德米特里和伊凡爱与恨是混合在起。在法庭上以及审判以后明显地表现出她对德米特里和伊凡在感情上变化和爱与恨交替。格鲁申卡原来是个善良、热情少女,被名波兰军官欺骗和遗弃,后又为家庭所不容,几乎流落街头,最后被富商萨姆索诺夫收留,成他情妇。不幸遭遇和难以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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