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部队加上在这边等待部队,要到加泰罗尼亚打仗,但同时还来艘运送些罪犯船,要把他们流放到巴尔巴达斯岛上去,船上还有五十来个妓女,她们想到岛上去改换门庭,在那里良家女子实际上跟风流荡妇差不多,但船长那鬼东西想,让她们在里斯本生活岂不更好,于是下令把那些诱人娘儿们卸到岸上,这样还能减轻船载重量,亲眼看到几个英国女人,长得蛮不错,腰肢还挺苗条。船老大美滋滋地笑,仿佛正在策划次肉欲航行,计划着他将收获利润,而阿尔加维省划桨手们哈哈大笑,“七个太阳”像阳光下猫样伸伸懒腰,带食品袋女人装作没有听见,她丈夫不确定是应该觉得这故事有趣还是保持严肃,因为对这类故事他不可能当真,这也不是他能指望,他来自偏远潘加斯,那里人们从生到死只是犁田浇水,当然这既有原义也有喻义。他想想原义,又想想喻义,又莫名其妙地把二者联系起来,然后问士兵,你多大岁数;巴尔塔萨回答说,二十六岁。
里斯本越来越近,只有箭之地,围墙和房屋显得更高。船在里贝拉靠岸,船老大放下船帆,掉转船头,以靠上码头,靠岸那边桨手们齐抬起桨,另边桨手们继续划动,再转舵,条缆绳就从人们头上抛过去,仿佛下子把河两岸连接起来。正值退潮,码头显得很高,巴尔塔萨帮助带食品袋女人和她丈夫下船,踩那个开玩笑人脚,那家伙既没有喊也没有叫,然后他才抬起腿,稳稳跨步上岸。
港口里小渔船和卡拉维拉快帆船横七竖八,正在卸鱼,监工们边吼叫边打骂,黑人搬运工们扛着大鱼篓,弯着腰来来往往,鱼篓不停地往下淌水,弄得他们浑身湿透,胳膊上和脸上满是鱼鳞。好像里斯本所有居民都到鱼市来。“七个太阳”嘴里口水越来越多,似乎四年军旅生涯积累下来饥饿现在正越过逆来顺受和自律堤坝。他感到胃饿得缩成团,下意识地用眼睛搜寻带食品袋女人,她到哪里去呢,还有她那不声不响丈夫,或许正望着来来往往女人们,猜想她们是不是那些英国妓女,男人嘛,总还有做梦权利。
巴尔塔萨口袋里钱不多,只有几枚铜币,抖抖,还不如旅行背袋里铁器声音响亮,在个不大熟悉城市离船上岸,他必须决定下步如何走,去马夫拉话,拿锄头需要两只手,而他只有只,看来是不行,到皇宫去呢,看在他曾经流过血分上,也许能得到点儿救济。在埃武拉时有人对他说过这件事,但他也听说必须再请求,请求好长时间,还要努力争取到保护人帮助,即使这样,也常常是嗓子说哑,甚至到死也没看见那钱币颜色。在无计可施情况下可以寻求教友会救济,而在各修道院门口总能得到碗汤和片面包。失去左手人没什好抱怨,因为右手还在,可以向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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