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活他?’“她向望眼,这是最后眼,眼色中充满怨毒与仇恨。她以后永远没再瞧,可是这眼到死也忘不。她冷冷道:‘放开,要抱孩子!’她这两句话说得十分严峻,倒像她是主子,教人难以违抗,于是解开她穴道。她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定痛得难当,想哭,但哭不出半点声音,小脸儿胀得发紫,双眼望着母亲,求她相救。可是心中刚硬,没半点儿慈心。见她头发根根由黑变灰,由灰变白,不知这是心中幻象,还是当真如此,只听她柔声道:‘孩子,妈没本事救你,妈却能教你不再受苦,你安安静静睡罢,睡罢,孩子,你永远不会醒啦!’听她轻轻唱起歌儿来哄着孩子,唱得真好听,喏喏,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们听!”众人听他如此说,却听不到半点歌声,不禁相顾骇然。那书生道:“师父,你说得累,请歇歇罢。”
灯大师恍若不闻,继续说道:“孩子脸上露出丝笑意,但随即又痛得全身抽动。她又柔声道:‘宝贝心肝,你睡着,身上就不痛啦,点儿也不苦啦!’猛听得波声,她匕首插在孩子心窝之中。”
黄蓉声惊呼,紧紧抓住郭靖手臂,其余各人也是脸上均无半点血色。灯大师却不理会,又道:“大叫声,退几步,险些摔倒,心中混混沌沌,片茫然。只见她慢慢站起身来,低低道:‘总有日,要用这匕首在你心口也戳刀。’她指着自己手腕上玉环,说道:‘这是进宫那天你给,你等着罢,哪天把玉环还你,哪天这匕首跟着也来!’”灯说到这里,把玉环在手指上又转圈,微微笑,说道:“就是这玉环,等十几年,今天总算等到。”黄蓉道:“伯伯,她自己杀死儿子,与你何干?孩子又不是你打伤。况且她用毒药害你,纵使当年有甚仇怨,也是报还报清偿。到山下去打发她走路,不许她再来骚扰……”她话未说完,那小沙弥匆匆进来,道:“师父,山下又送来这东西。”双手捧着个小小布包。灯接过揭开,众人齐声惊呼,原来包内正是那锦帕所做婴儿肚兜。锦缎色已变黄,上面织着那对鸯鸳却灿然如新。两只鸯鸳之间穿个刀孔,孔旁是滩已变成黑色血迹。灯呆望肚兜,凄然不语,过良久,才道:“鸯鸳织就欲双飞,嘿,欲双飞,到头来总成梦。她抱着儿子尸体,纵声长笑,从窗中跃而出,飞身上屋,转眼不见影踪。不饮不食,苦思三日三夜,终于大彻大悟,将皇位传给大儿子,就此出家为僧。”
他指着四个弟子道:“他们跟随久,不愿离开,和起到大理城外天龙寺住。起初三年,四人轮流在朝辅佐儿,后来儿熟习政务,国家清平无事。们又遇上大雪山采药、欧阳锋伤人之事,大伙儿搬到这里,也就没再回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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