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欧阳克之俊雅才调无不胜他百倍,于是许婚欧阳之心更是坚决,只是洪七公面上须不好看,当下想到策,说道:“锋兄,令侄受点微伤,你先给他治,咱们从长计议。”欧阳锋直在担心侄儿伤势,巴不得有他这句话,当即向侄儿招手,两人走入竹林之中。黄药师自与洪七公说些别来之情。过顿饭时分,叔侄二人回到亭中。欧阳锋已替侄儿吸出金针,接妥折断肋骨。
黄药师道:“小女蒲柳弱质,性又顽劣,原难侍奉君子,不意七兄与锋兄瞧得起兄弟,各来求亲,兄弟至感荣宠。小女原已先许配欧阳氏,但七兄之命,实也难却,兄弟有个计较在此,请两兄瞧着是否可行?”
洪七公道:“快说,快说。老叫化不爱听你文绉绉闹虚文。”黄药师微微笑,说道:“兄弟这个女儿,甚德容言工,那是点儿也说不上,但兄弟总是盼她嫁个好郎君。欧阳世兄是锋兄贤阮,郭世兄是七兄高徒,身世人品都是没得说。取舍之间,倒教兄弟好生为难,只得出三个题目,考两位世兄考。哪位高才捷学,小女就许配于他,兄弟决不偏袒。两个老友瞧着好也不好?”
欧阳锋拍掌叫道:“妙极,妙极!只是舍侄身上有伤,若要比试武功,只有等他伤好之后。”他见郭靖只招便打伤侄儿,若是比武,侄儿必输无疑,适才侄儿受伤,倒成推托最佳借口。黄药师道:“正是。何况比武动手,伤两家和气。”洪七公心想:“你这黄老邪好坏。大伙儿都是武林中人,要考试居然考文不考武,你干又不去招个状元郎做女婿?你出些诗词歌赋题目,这傻徒弟就再投胎转世,也比他不过。嘴里说不偏袒,明明是偏袒个十足十。如此考较,傻徒儿必输。直娘贼,先跟老毒物打架再说。”当下仰天笑,瞪眼直视欧阳锋,说道:“咱们都是学武之人,不比武难道还比吃饭拉屎?你侄儿受伤,你可没伤,来来来,咱俩代他们上考场罢。”也不等欧阳锋回答,挥掌便向他肩头拍去。欧阳锋沉肩回臂,倒退数尺。洪七公将竹棒在身旁竹几上放,喝道:“还招罢。”语音甫毕,双手已发七招,端是快速无伦。欧阳锋左挡右闪,把这七招全都让开去,右手将蛇杖插入亭中方砖,在这瞬之间,左手也已还七招。黄药师喝声彩,并不劝阻,有心要瞧瞧这两位与他齐名武林高手,这二十年来功夫进境到如何地步。洪七公与欧阳锋都是派宗主,武功在二十年前就均已登峰造极,华山论剑之后,更是潜心苦练,功夫愈益精纯。这次在桃花岛上重逢比武,与在华山论剑时又自大不相同。两人先是各发快招,未曾点到,即已收势,互相试探对方虚实。两人拳势掌影在竹叶之间飞舞来去,虽是试招,出手之中却尽是包藏精深武学。
郭靖在旁看得出神,只见两人或攻或守,无招不是出人意表极妙之作。那《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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