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诚服。”江南六怪听他如此说,都极得意,自觉在大漠之中耗十八载,终究有圆满结果。当下由柯镇恶谦逊几句。但六怪随即想到惨死大漠张阿生,都不禁心下黯然,可惜他不能亲耳听到丘处机这番服输言语。
众人把马钰和王处扶进客店,全金发出去购买棺木,料理杨铁心夫妇丧事。丘处机见穆念慈哀哀痛哭,心中也很难受,说道:“姑娘,你爹爹这几年来怎样过?”穆念慈拭泪道:“十多年来,爹爹带东奔西走,从没在个地方安居过十天半月,爹爹说,要寻访位……位姓郭大哥……”说到这里,声音渐轻,慢慢低下头。丘处机向郭靖望眼道:“嗯。你爹怎收留你?”穆念慈道:“是临安府荷塘村人氏。十多年前,爹爹在家养伤,不久亲生爹娘和几个哥哥都染瘟疫死。这位爹爹收做女儿,后来教武艺,为要寻郭大哥,所以到处行走,打起……打起……‘比武……招亲’旗子。”丘处机道:“这就是。你爹爹其实不姓穆,是姓杨,你以后就改姓杨罢。”穆念慈道:“不,不姓杨,仍然姓穆。”丘处机道:“干吗?难道你不信话?”穆念慈低声道:“怎敢不信?不过宁愿姓穆。”丘处机见她固执,也就罢,以为女儿家忽然丧父,悲痛之际,时不能明白过来,殊不知不能明白过来却是他自己。穆念慈心中另有番打算,她自己早把终身付托给完颜康,心想他既是爹爹亲身骨血,当然姓杨,自己如也姓杨,婚姻如何能谐?
王处服药之后,精神渐振,躺在床上听着她回答丘处机问话,忽有事不解,问道:“你武功可比你爹爹强得多呀,那是怎回事?”穆念慈道:“晚辈十三岁那年,曾遇到位异人。他指点三天武功,可惜生性愚鲁,没能学到甚。”王处道:“他只教你三天,你就能胜过你爹爹。这位高人是谁?”穆念慈道:“不是晚辈胆敢隐瞒道长,实是曾立过誓,不能说他名号。”
王处点点头,不再追问,回思穆念慈和完颜康过招时姿式拳法,反复推考,想不起她武功是甚门派,愈是想着她招术,愈感奇怪,问丘处机道:“丘师哥,你教完颜康教有八九年吧?”丘处机道:“整整九年零六个月,唉,想不到这小子如此混蛋。”王处道:“这倒奇!”丘处机道:“怎?”王处沉吟不答。
柯镇恶问道:“丘道长,你怎到杨大哥后裔?”丘处机道:“说来也真凑巧。自从贫道和各位订约会之后,到处探访郭杨两家消息,数年之中,音讯全无,但总不死心,这年又到临安府牛家村去查访,恰好见到有几名公差到杨大哥旧居来搬东西。贫道跟在他们背后,偷听他们说话,这几个人来头不小,竟是大金国赵王府亲兵,奉命专程来取杨家旧居中切家私物品,说是破凳烂椅,铁枪犁头,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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