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提缰,双腿夹,红马如支箭般向前冲去。郭靖提剑在手,扬声大叫:“马来啦,快让路!有谁给撞下山谷去可不关事!”那马去得好快,转眼间已奔到四女跟前。个白衣女子跃下驼背,纵身上来,伸身便来扣红马辔头。红马声长嘶,忽地腾空跃起,窜过四匹骆驼。郭靖在半空犹如腾云驾雾般,待得落下,已在四女身后。这下不但四女吃惊,连郭靖也是大感意外。
只听得女娇声怒叱,郭靖回过头来,只见两件明晃晃暗器扑面飞来。他初闯江湖,牢记众师父嘱咐,事事小心谨慎,只怕暗器有毒,不敢伸手径接,除下头上皮帽,扭身兜去,将两件暗器都兜在帽里,遥听得两个女子齐声赞道:“好功夫。”
郭靖低头看时,见帽里暗器是两只银梭,梭头尖利,梭身两旁极为锋锐,打中势必丧命。他心中有气:“大家无冤无仇,你们不过看中匹马,就要伤人性命!”他把银梭收入衣囊,生怕另外四个白衣女子在前拦阻,当即纵马疾驰,不到个时辰,已奔出七八十里,幸喜始终没见另外四女,想是虽然埋伏道旁,却给他快马奔驰,疾窜而过,不及邀击。他休息片刻,上马又行,天色未黑,已到张家口,算来离那些白衣女子已有三日行程,她们再也追不上。张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郭靖手牵红马,东张西望,他从未到过这般大城市,但见事事透着新鲜,来到家大酒店之前,腹中饥饿,便把马系在门前马桩之上,进店入座,要盘牛肉,两斤面饼,大口吃起来。他胃口奇佳,依着蒙古人习俗,抓起牛肉面饼把把往口中塞去。正自吃得痛快,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他挂念红马,忙抢步出去,只见那红马好端端在吃草料。两名店伙却在大声呵斥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顶黑黝黝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个馒头,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个店伙叫道:“干呀?还不给走?”那少年道:“好,走就走。”刚转过身去,另个店伙叫道:“把馒头放下。”那少年依言将馒头放下,但白白馒头上已留下几个污黑手印,再也发卖不得。个伙计大怒,出拳打去,那少年矮身躲过。郭靖见他可怜,知他饿得急,忙抢上去拦住,道:“别动粗,算在帐上。”捡起馒头,递给少年。那少年接过馒头,道:“这馒头做得不好。可怜东西,给你吃罢!”丢给门口只癞皮小狗。小狗扑上去大嚼起来。
个店伙叹道:“可惜,可惜,上白肉馒头喂狗。”郭靖也是楞,只道那少年腹中饥饿,这才抢店家馒头,哪知他却丢给狗子吃。郭靖回座又吃。那少年跟进来,侧着头望他。郭靖给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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