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你戴个屁啊！”
“好看呀你个笨蛋，怎
样，是不是像个读书人？”
“……你去死吧，像解剖尸体
变态医生。”
回过身来，傅小司
张沉睡而安静脸又出现在眼前。立夏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因为直以来都觉得小司太威严，而且又冷，还是个没有焦点白内障，所以很少有机会这近地打量他。越来越浓眉毛，黑色，像是最深沉黑夜，然后是在眼下投出阴影睫毛，长得有点过分。
笔直鼻梁，薄得像刀样嘴，下巴线条柔软地延续到脖子，然后在耳朵后面轻轻地断掉。立夏伸出手在傅小司脸上隔空做着各种怪手势，看阅读灯在他脸上投下各种手影，闹
会儿觉得无聊然后闭着眼睛睡过去。
手按按耳朵，然后把下巴张开再合上再张开，这些都是以前从电视上看到过缓解耳鸣办法，立夏做过来，唯效果就是耳鸣转到右边。
见鬼。
转过头去就看到窗外蓝天。说是蓝天，却雾茫茫什也看不见。应该是进入云层吧。周围都是些若有若无淡淡絮状灰白色。看久就觉得眼睛累。而回过头去，则是傅小司张沉睡脸。分钟前空姐过来帮他盖条毯子，而现在毯子在他偶尔翻身后滑下来。立夏忍不住伸过手去帮他把毯子拉拉高，然后在脖子地方掖进去点。这个动作以前妈妈也常对自己做，不过对着个和自己般大男生来做出这个动作，多少有点尴尬，并且还不小心碰到傅小司露出来脖颈处皮肤。立夏有点慌乱地缩回手，举目就看到傅小司旁边陆之昂看着自己脸鬼笑，但又怕笑出声吵到小司所以只能忍着在肚子里发出“嗯嗯”笑声，像是憋气样。
立夏没好气地瞪他眼，然后做个“你继续看书吧”手势，陆之昂笑着点点头用口型说着“好，好，好”，然后咧着嘴继续就着飞机座位上阅读灯橘黄色灯光看书。
立夏这才注意到他手上那本厚厚《发条鸟编年史》。以前都没怎注意过陆之昂会看这种文学书呢，要就是看些打架斗殴,bao力加弱智漫画啊，要就是拿着本类似《高三化学总复习五星题库》等另类著作。以前都直觉得他是文盲来着，现在竟然戴着副金丝细边眼镜在飞机上看《发条鸟编年史》……
立夏闭上眼睛躺下几秒钟后，傅小司睁开眼睛，咧开嘴对着睡过去立夏笑笑，回过头看看陆之昂，然后把身上毯子提提，示意他“冷不冷要不要毯子”。
陆之昂摇
等等，他怎会有金丝边眼镜啊？以前不是都戴着那个黑框眼镜吗？于是立夏稍稍偏过身子凑过去压低声音说：
“哎，你什时候开始戴这个新眼镜啊？
都不知道呢。”
“哦，上个月吧。好看？”
“哦对，直都没问你眼镜度数呢。你到底近视多少啊？”
“嗯……150度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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