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押着卫凌炀出去受罚,换被罚完吕先贤进来。
这次吕先贤不敢再狡辩,有问必答,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左行怀听完,对手下说道:“把买这批粮草退回去。”
吕先贤脸色微微变,想说什,又没能说出来,低着头在边。
左行怀令行禁止,当晚,郡王府收到被退回粮草。
卫凌炀冷汗涔涔,磕个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遍。
左行怀从桌上拿起罐东西:“就是这个粮草?”
边上立着侍卫将那罐东西递给卫凌炀。
卫凌炀打开罐子,仔细嗅闻里面粮草,又尝尝,之后肯定道:“回将军,就是这种粮草,马吃之后力气特别大,耐力也好。”
左行怀:“你给马吃几日,可有什不妥?”
男人宽肩窄腰,穿着身收袖将军袍,长相俊美大气,最人印象深刻是他双眼睛,简直像含着两点寒芒。
人被他看,简直像被扒层皮,被看到骨缝里。
卫凌炀在旁边叫声将军,吕先贤意识到这是他们大将军左行怀后,几乎软倒在地。
等稍回过神来,吕先贤强撑着跟着喊声将军。
左行怀:“这批粮草从何处买来?说罢。”
接押着他上马车。
大津山下,夏南军营。
此时正值傍晚,军中炊烟袅袅,蓝紫色天空中依稀能看见星辰,月亮还不见踪影。
山脚下排房子中,最大那个院落烛火通明,穿着皮甲将领不时进出。
每回有人进出,门口两名手执长枪士卒都会仔细查验。
纪衡约收到粮草后,脸色也变。
郡王府侍卫们脸上表情同样不好看。
大家齐看向郁徵,只要郁徵挥手,大家肯定要问夏南军人要个说法。
郁徵抬手示意他不要
卫凌炀:“回将军,吃五日,没什不妥,眼屎、鼻头、马粪等状况甚至相较于之前好些。”
左行怀:“马吃完后饿得快?马可焦躁?”
卫凌炀:“都未发现。”
左行怀点点头,对卫凌炀说道:“你勾结粮官,试图作弊,破坏军中大比,罚你四十军棍,伤好后带队进山驻守。”
卫凌炀个长头磕到底:“属下领罚。”
吕先贤抖:“将军容禀,这批粮草就,就是普通粮草,从种粮户那里买。”
左行怀盯着他,片刻后说道:“看来不老实。拖下去打三十军棍,让他清醒再说。”
左行怀声令下,立即有士卒过来,拖吕先贤出去。
片刻后,卫凌炀能听见军棍打在人身上闷响,也能听见吕先贤嘴被堵住发出呜呜惨叫声。
左行怀微抬下巴:“你来说。”
吕先贤被人带过来时,直觉两腿发软,喉咙发干,干得他不得不个劲儿吞咽口水。
他现在就已经完全醒,路上还尿两泡。
吓。
卫凌炀与吕先贤被带进院中,很快就有人押着他们到屋内。
屋内长条案后面,坐着个高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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