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青铜脖子上,葵花比谁都看得清楚。风凉丝丝地从无数人脑袋上吹过来,使
葵花觉得很舒服。
那狗熊是个贪吃家伙,不给它吃,它就赖在地上不肯表演,逗得孩子们咯咯地乐。
葵花注意力,下子就全在台子上。她坐在青铜肩上,用手搂着他脑袋,又舒坦,又稳当。
看完狗熊看小狗,看完小狗看大狗,看完大狗看小,看完小看大猫,看完大猫看狗跟猫起耍,看完狗和猫起耍,看女孩儿骑马……
“哥,们回家吧,们不看……”葵花怕青铜回去还要与那群孩子抢石磙。
月光下,青铜向葵花做着手势:“不跟他们打架,绝不跟他们打架。”拉着葵花手,个劲地往打谷场上走。
到打谷场,选个人不太挤地方,青铜蹲下。
葵花站着不动。
青铜用手拍着自己肩,示意葵花骑到他脖子上。
边用拳头打击着那几个男孩。他们掉过头来,见是个女孩,也不好意思还手,就边躲着她毫无力量拳头,边继续将青铜朝场外拖去。
他们将青铜拖到场外草丛里后,就扔下他朝石磙子跑去。
葵花蹲下来,用手拉着青铜。
青铜擦擦鼻子里流出来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
“哥,们回家吧,们不看。哥,们回家吧,们不看……”葵花扶着瘸拐青铜往外走。
葵花依然站着不动,小声说着:“哥,们回家吧,们不看……”
青铜固执地蹲在地上,葵花不骑到他脖子上,他就坚决不起来。他有点儿生气地不停地拍打着自己肩。
葵花走过来:“哥……”她将双手交给青铜,分别抬左腿与右腿,骑到青铜脖子上。
青铜还是个有把力气男孩。他用双手轻轻扶着前面个大人后背,慢慢地站起来。那个大人很和善,回头看看青铜,用目光告诉有点儿不好意思青铜:“没关系。”他将背还微微向前倾点,好让青铜使上力。
青铜正点儿点儿地站起来,葵花在点儿点儿地升高。她先是看到前面人后背,接着就是看到前面人后脑勺,再接着,就看到明亮台子。那时,台子上,正有只副憨态熊在表演。葵花从未见过这种,不禁有点儿害怕,用双手抱住哥哥脑袋。
青铜还想回去抢回他们石磙,但怕葵花跟着他起吃亏,只好咽咽唾沫,朝来路走去……
打谷场上哄笑声,阵阵地响起。
葵花情不自禁地回头看眼。
穷乡僻壤来个马戏团,这样机会并不多。又太寂寞。人们常常跑出去十里、二十里地,为就是看场电影或场戏。每当听说附近有哪个村子放电影或演戏,大人们还沉得住气,孩子们却比过大年还要兴奋。从听到消息那刻起,心里就只想着这件事。
又走几步,青铜停住脚步,拉着葵花手,就又往打谷场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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