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先生,要是弟娃还在,他定会喜欢你这些武侠小说。《大熊岭恩仇记》他也只看完前两集呢!”笑道,“有次在梦里也梦到他跟抢武侠小说看,抢急还打他拳。俞先生,你相信鬼?”
“不知道,”俞先生笑起来,“没见过。”
“弟娃死常常在梦里见到他,有次,还明明记得握过他手,他伸出手,向要口琴。”
“口琴?”
“是管蝴蝶牌口琴。送给他,他生日买给他礼物,他要讨回去呢。”
自从安乐乡开张以来,有几次也有客人要约出去,都拒绝。但是俞先生觉得他人很好,而且确实如他所讲,们是四川同乡,感到特别亲切。喜欢他这间小公寓,令人觉得温暖、舒服。
“们躺在床上,再慢慢聊。”俞先生说道。
“那,先去洗个澡。可以?”做天工,刚才又吃下两碗又热又辣红油抄手,身上汗酸,自己都可以闻到。
“好,”俞先生立起身来,“替你去把瓦斯炉打开。”
俞先生去打开瓦斯炉,又拿条干净浴巾给,把带进他洗澡房,并且告诉,搁在澡盆旁边两块肥皂,那块乳白力士香皂是洗脸用,另外块药皂是洗身体。
,很想念他呢。”
“他几时服完役?”
“还有两年。”
“哇,两年还早得很哪!”
“是啊,”俞先生摇头笑道,“所以有时个人寂寞起来,便到你们安乐乡坐坐,喝杯酒。”
“大概你记迷心,所以常常梦见你弟弟吧。”
“可是从来没有梦见过母亲——她活着时候很不喜欢,所以大概
“你慢慢洗,去铺床。”俞先生带上洗澡房门时,对笑道。
挂上花洒莲蓬头,打开热水,从头冲到脚,擦两次肥皂,连头发都洗,把浴巾包住头,猛搓阵,把头发擦干。赤着上身,提着外衣裤,走进俞先生卧房里,俞先生卧房很小,但也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他那张双人床上刚铺上条天蓝色新床单,他正在把枕头囊套入枕头套里,将两只枕头并排放着,说道:
“青娃儿,你睡里面。”
爬上床去先躺下来,俞先生也卸去衣服,将床头台灯熄灭,在黑暗中,们肩并肩地仰卧着,俞先生便开始问起身世来,地告诉他听,们那个破败家,死去母亲、弟娃,还有活得很痛苦父亲。
“青娃儿,也亏你,”俞先生惋叹道,“如果你弟弟还在,也许你就不会觉得这孤单。”
美军电台轻音乐停,广播报告已经清晨两点钟。
“俞先生,该走。”正要立起身来,俞先生却按住肩膀说道:
“青娃儿,今晚你不要回去,就在这里住。”
“俞先生——”踌躇着。
“难得遇见像你这样个四川娃儿,们摆龙门阵摆得正起劲,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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