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拜华侨干爹
“阿青。”
小玉在耳朵旁叫下,悄悄扯把衣裳。跟着他,走下台阶,钻进那丛樟木林中去。
“拜托,拜托。”小玉抓住手臂,兴奋地央求道。
“怎样?又要替你圆谎?怎请吧?”
“好兄弟,明天带两个大芒果回来给你吃,”小玉笑道,“回头老周来找,你就说阿母生病,回三重埔去。”
喔唷,这是什玩意儿?”小玉用手去摸。
“哎——”老鼠触电般跳起来,“别碰,好痛,是火泡子——那个死郎用香烟头烧。”
“你这个该死贱东西,你又搞这套,”小玉指着老鼠鼻尖说道,“总有天你撞见鬼,把你剁成肉饼吃掉!”
老鼠吱吱傻笑两声,龇着他那口焦黄牙齿。
“小玉,”老鼠低声恳求道,“你去替向师傅讲讲,千万别去告诉乌鸦好不好?”
“算吧,”摇手笑道,“上次也是说你老母有病,他还信?”
“管他信不信!”小玉冷笑道,“又没有卖给他。懒得跟他吵罢咧!”
老周是小玉干爹,两个人好好分分也有年多。老周在中和乡开家染织厂,手头还很宽,天到晚给小玉买东西。上个礼拜,老周才送给小玉只精工表,小玉戴着那只精工表,到处亮给人看:“是老周买给!”问小玉,是不是跟定老周,小玉却吁口气,叹道:“老头子对不错,就是管得太狠,吃不消!”老周逼小玉搬到中和乡跟他住,小玉不肯,只答应个礼拜去三四天。小玉是匹小野马,老周降不住他,两人常常为这个吵架。
“这次又是个什新户头啦?”问道。
“告诉你,千万替保密,是个华侨。”
“替你讲情,你怎谢?请去看新南阳《吊人树》吧?”小玉揪老鼠耳朵下,“你这个小贼,以后偷东西,别忘记跟小爷分赃。”
“没有问题。”老鼠咧开嘴笑道,他低下头去,抬起手臂,瞅着他自己臂上那几枚乌黑燎泡,好像很感兴味似。
小玉去会儿,回来向老鼠说道:
“师傅讲,暂且饶你这条小狗命,下次再犯,定严办!瞧瞧你那副德性,提到乌鸦便吓得屁滚尿流!问你,你到底怕他什?是不是他那个东西特别大,把你魂吓掉还是怎?”
们都大笑起采,老鼠也跟着们笑得吱吱叫。乌鸦是老鼠长兄,老鼠说,他自小便没爹娘,是在乌鸦家里长大。乌鸦在江山楼晚香玉当保镖,脾气凶,bao得不得。老鼠在他那里,整天让他拳打脚踢,像个小奴隶般。们问老鼠为什不跑出来。老鼠耸耸肩,也讲不出什理,他说他跟乌鸦跟惯。有次,老鼠偷个客人只手表,警察找到乌鸦家。乌鸦把老鼠吊起来,根三尺长钢丝鞭顿狠抽,打得老鼠许久伸不直腰,见们,佝起背,歪扯着脸,笑得副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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