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好生失望,说道:“正在招鲁老伯鬼魂相见,你这冲,他怎
,料想出不幸之事,只听那八袋弟子说道:“今日午后,鲁帮主带同两名七袋弟子循例往城南巡营,那知直到申牌过后,仍未回转。弟子等放心不下,分批出去探视,竟在岘山脚下羊太傅庙中,见到鲁帮主遗体……”众人听到“遗体”两字,都不自禁“啊”声叫出来。
那弟子说到这里声音已是呜咽,要知鲁有脚武功虽不甚高,但仁信惠爱,甚得帮众推戴。那弟子接着道:“那两名七袋弟子尚未气绝。他说他三人在庙外遇到蒙古霍都王子,帮主首先遭暗算。两名七袋弟子和他拼命,也都伤在他掌下。”
郭靖气得脸色惨白,只道:“嘿嘿,霍都,霍都!”心想若是早知有今日之事,当年在重阳宫中对他就不该手下留情。
黄蓉道:“那霍都留下甚语言没有?”那弟子道:“弟子不敢说。”黄蓉道:“有甚不敢说?他说教郭靖、黄蓉快快投降蒙古,否则便和这鲁有脚般,是不是?”那弟子道:“帮主明见。霍都那恶贼正是如此妄说。”丐帮中习俗,黄蓉虽然早就不任帮主,但帮众不论当面背后仍是称她为“帮主”。黄蓉皱眉道:“鲁帮主打狗棒,自然也给那霍都抢去?”那弟子道:“正是。”
当下众人纷纷离席,去瞧鲁有脚遗体,只见他背心上中根精钢扇骨,胸口肋骨折断,显是霍都先以暗器在后偷袭得手,再运掌力将他打死。众人见后,尽皆悲愤。
这时襄阳城中所聚丐帮弟子无虑千数,鲁有脚为*人所害消息传将出去,城中处处皆有哀声。
郭襄平日和鲁有脚极为交好,常规常拉着他到郊外荒僻处喝酒,老少,举杯对酌,郭襄磨着他说些江湖上奇事趣谈,耗便是大半日,两人都引为乐事。羊太傅庙离襄阳城不远,也是郭襄和鲁有脚常到之处。她听说这位老朋友竟是在那庙中被害,心中悲痛,当即打葫芦酒,提只菜篮,便和平时样,来到庙中。
其时将近子夜,郭襄放下两副杯筷,斟满酒,说道:“鲁老伯,半个月之前,际还曾和你在这里对酌谈心,那想到英雄惨遭横祸,魂而有知,还请来此享杯浊酒,”说着将对面杯酒泼在地下,自己举杯饮而尽,想到这位忘年之交从此永逝,不禁悲从中来,垂泪说道:“鲁老伯,再跟你干杯!”说着杯酹地,自己又喝杯。
她酒量其实甚浅,只是生性豁达,喜和江湖豪士为伍,也就跟着他们饮酒大言,这时两杯酒干,朱颜陀晕,已觉微微潮热。
黑暗中忽见门外似有人影闪,心想鲁有脚鬼魂当真到,叫道:“是鲁老伯?你英灵不昧,请来会。”她颗心虽然怦怦乱跳,却也甚想见见鲁有脚鬼魂。却听到个女子声音说道:“你三更半夜在这里捣甚鬼?妈妈叫你快些回去。”人从庙外闪进来,正是郭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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