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道:“名字叫瑛姑,你须得先跟他说明白,再来见。否则他见便走,那可再也寻他不着。只要他肯来,切惟君所命。”
杨过见灯缓缓摇头,心知周伯通和瑛姑必有重大过节,因而无论如何不肯见面,但心想周伯通童心甚盛,说不定能用个甚古怪计策将他骗来,说道:“那老顽童在甚地方?晚辈尽力设法邀他前来便是。”
瑛姑道:“此去向北百余里,有个山谷,叫作百花谷,他便隐居其
知道悔悟,旧事何必斤斤计较?”瑛姑仰天大笑,说道:“小娃儿,你说得好轻描淡写!倘若他杀是你儿子,你便如何?”郭襄道:“…………那来儿子?”瑛姑哼声,道:“倘若他杀是你丈夫,是你情人,那又怎样?”郭襄脸上红,道:“你胡说八道,那里来丈夫、情人?”
瑛姑恼怒愈增,那愿更与她东扯西缠,凝目望着慈恩,双掌便要拍落,突见慈恩叹口气,嘴角边浮过丝笑意,低声道:“多谢瑛姑成全。”
瑛姑愣,手掌便不拍落,喝道:“甚成全?”转念间已明白他心意,原来他自知必死,却盼自己加上掌,以便死在自己手下,掌还掌,以冤孽。她冷笑数声,说道:“那有这样便宜事?不来杀你,可是也不饶你!”这三句话说得阴气森森,令人不自禁感到阵寒意。
杨过知道灯决不会跟她用强,郭襄是小孩儿家,说出话来瑛姑也不重视,自己再不干预,此事终无局,于是冷然道:“瑛姑前辈,你们相互间恩恩怨怨,亦不大然,只是前辈说话行事未免太绝,杨过不才,此事却要管上管。”
瑛姑愕然回顾,她击过杨过三掌,又听过他啸声,知道此人武功之高,自己实难望其项背,想不到在这当口,他又出来恃强相逼,思前想后,不由得悲从中来,往地下坐,放声大哭起来。
这哭不但杨过和郭襄莫名其妙,连灯大师也是大出意外。只听她哭道“你们要和相见,软求不成,便出之硬逼。可是那人不肯见,你们便不理会。”
郭襄忙道:“老前辈,是谁不见你啊?们也帮你这个忙。”瑛姑道:“你们只能来欺负女流之辈,遇到真正厉害人物,你们岂敢轻易惹他?”郭襄道:“这小丫头自是无用,但眼前有灯大师和大哥哥在此,却又怕谁来?”
瑛姑微沉吟,霍地站起,说道:“你们只要去找他来见,跟好好说会子话,那要灵狐也好,要跟裘千仞和解也好,全依得。”杨过道:“前辈要见是谁?却是如此难见?”瑛姑指着灯,低声道:“你问她好。”
郭襄见她脸上似乎隐隐浮过层红晕,心中大奇:“这老,居然还会害羞。”
灯见杨过和郭襄齐望着自己,缓缓道:“他说是老顽童周伯通周师兄。”杨过喜道:“是老顽童?他和也很说得来,去找他来见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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