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柱香时分,迎面
七日七夜,她连相见面也都不肯。”
杨过心中凛,突然想起那老妇人所说孩儿受伤、别人不肯医治那番话,说道:“那是为她孩儿受伤不治之事?”灯身子微微颤动,点点头,道:“原来你都已知道。”杨过道:“弟子不知此中情由。只是曾听泥潭中那位前提过两句。”于是将为追九尾灵狐而与那老妇相遇经过简略说。
灯轻轻道:“她叫瑛姑,从前是妻子,她……她性子向来是十分刚强。唉,再拖下去,慈恩可要支持不住。”郭襄心中立时生出许多疑团,但时也不敢多问。
杨过慨然道:“人孰无过,既知自悔,前事便当笔勾销。这位瑛姑,胸襟也未免太放不开。”他见慈恩去死不远,不由得大起侠义之心,说道:“大师,弟子放肆,要硬逼她出来,当面说个明白。”
灯沉吟半晌,心想:“和慈恩二人此来是求瑛姑宽恕,自是万万不能用强。但苦苦哀求多日,她始终不肯见面,瞧来再求下去也是枉然。杨过若有别法,试试也好,就算无效,也不过不见面而已。”说道:“贤侄能劝得她出来,她是再好不过,但千万不能伤和气,反而更增们罪孽。”
杨过点头答应,取出块手帕,撕成四片,将两片塞在慈恩耳中,另两片递给郭襄,做个手势。郭襄会意,塞在耳内。杨过对灯道:“弟子班门弄斧,要教大师见笑。”灯合十道:“贤侄妙悟神功,世所罕见,老衲正要领教。”杨过又谦几句,气凝丹田,左手抚腰,仰首纵声长啸。
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突然间忽喇喇、轰隆隆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郭襄耳中虽已塞布片,仍然给响声震得心魂不定,花容失色。那忽喇喇、轰隆隆霹雳般声音阵响似阵,郭襄好似人在旷野,个个焦雷在她身畔追打,心头说不出惶恐惊惧,只盼杨过啸声赶快止歇,但焦雷阵阵,尽响个不停,突然间雷声中又夹着狂风之声。
郭襄唤道:“受不住啦!”但她喊声全被杨过呼啸掩没,连自己也听不到半点,只觉魂飞魄散,似乎全身骨骼都要被啸声震松。
便在此时,灯伸手过来,握住她手掌。郭襄定定神,觉得有股暖气从灯手掌中传过来,知他是以内力助己镇定,于是闭目垂首,暗自运功,耳边啸声虽然仍然如千军万马般奔腾汹涌,却不如适才那般令人心惊肉跳。
杨过纵声长啸,过顿饭时分,非但没丝毫衰竭之象,反而气功愈来愈壮。灯听得也不禁暗自佩服,虽觉他啸声过于霸道,使不是纯阳正气,但自己当日盛年之时,却也无这等充沛内力,此时年老力衰,自更不如;心想这位杨贤侄内力之刚猛强韧,实非当世任何高手所能及,不知他如何练来。杨过随着神雕在海潮狂涛之中练功,灯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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