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凉凉坐在块岩石之上,寒风侵肌,冷月无情,只觉世间实无可恋,喃喃自语:“本就不想活,爹爹你又何必设这毒计来害?你要害死,尽管来害罢。真是奇怪,又何必逃?”
突然之间,个念头如闪电般射进心里:“爹爹有心狠毒,此计果然大妙。反正要自尽,何不有此计向妈妈骗取灵丹,去救杨大哥性命?你夫妻团圆,总不免要感激这心意待他苦命姑娘。”想到此处,又是欣喜,又是伤心,精神却为之振,四下看,瞧清身在何处,举步走进母亲卧房。
她经过情花树丛之时,折两条花枝,提在手中,走到母亲房外,低声叫道:“妈,你睡着?”裘千尺在房中应道:“萼儿,有甚事?”绿萼叫道:“妈,妈!给情花刺伤。”说着张臂便往情花枝上用力抱。
花枝上上千百根小刺同时刺入她身体。她自幼便受谆谆告诫,决不能为花刺刺伤,幼时因无体内情欲诱引,偶尔被小刺刺中,亦无大碍,后来年纪渐大,旁人告诫也越加郑重。十余年来小心趋避之物,想不到今日自行引刺入体,心中这番痛楚却更深层。她咬紧牙关,又叫几声:“妈!”
裘千尺听到呼声有异,吃惊,忙命侍女开门,扶绿萼进来。绿萼叫道:“身上有情花花刺,你们不可近前。”两名侍女骇然变色,大开房门,让绿萼自行走进,那敢碰她身子?
裘千尺见女儿脸色惨白,身子颤抖,两枝情花花枝挂在胸前,忙问:“你怎,怎?”绿萼叫道:“是爹爹,是爹爹!”她怕母亲目光厉害,低下头不敢望她。裘千尺怒道:“你还叫他爹爹?那老贼怎?”绿萼道:“他……他……”裘千尺道:“你抬起头,让瞧瞧。”绿萼抬头,遇到母亲对凛凛生威眸子,不禁批个寒战,说道:“他……他和今日进谷来那个美貌道姑,在断肠崖前鬼鬼祟祟说话,躲在大石后面,想听他说些甚……”这几句话半点不假,此后却非捏造谎言不可,绿萼只怕给母亲瞧出破绽,说到这里,又低下头来。
裘千尺道:“他两个说些甚?”绿萼道:“说甚同病相怜,甚有缘千里来相会。他们……他们起骂你恶妇长、恶妇短,听着气不过……”说到这里便呜呜咽咽哭起来。裘千尺咬牙切齿,道:“莫哭,莫哭!后来怎样?”绿萼道:“不小心身子动,给他们知觉。那道姑……那道姑便将推入情花丛里。”
裘千尺听她声音有些迟疑,喝道:“不对,你在说谎!到底是怎样?休得瞒。”绿萼出身冷汗,道:“没骗你,这……这难道不是情花?”裘千尺道:“你说话语调不对,你自小便是这样,说不得谎,做娘难道不知?”绿萼灵机动,咬牙道:“妈,是骗你,是爹爹推入情花丛。他恼跟你、帮你,跟你作对,说只要娘,不要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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