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不敢当。”公孙止道:“有计,能从恶好手中夺得灵丹,但盼你答应件事。”李莫愁勃然道:“生闯荡江湖,独来独往,从不受人要挟。解药你肯给便给,不肯便索罢休。李莫愁岂是哀怜乞命之辈?”
公孙止武功虽然甚强,但生僻处幽谷,便是江湖上最厉害人物也均不知,纵然略有所闻,也是得自数十年前裘千尺转述。近十年来赤练仙子李莫愁声名响亮,武林中无人不知她貌似桃李,心若蛇蝎,这公孙止却懵懵懂懂无所悉,听她这几句话说得甚有气派,只有更喜,忙道:“你错会意思。但盼能为你稍尽绵薄,欢喜还来不及,岂有要挟之意?只是要夺那绝情丹到手,势不免伤亲手女儿性命,因之说得不甚妥善,也是有。你千万不可介意。”
公孙绿萼隐身大石之后,听到“势不免伤亲生女儿性命”这句话,不由得全身震。
李莫愁也感诧异,问道:“解药是在令爱手中?”公孙止道:“不是,跟你实说罢!那恶妇性情固执,bao戾之极,解药必是藏在隐秘无比处所,强逼要她献出,势所不能,只有出之诱取途。”李莫愁点头道:“确是如此。”公孙止道:“这恶妇对人人均无情义,心肠狠毒,无所不至,惟有对她亲生女儿却十分爱惜。咱们瞧准这点,由去将女儿绿萼诱来,你出手擒她,将她掷在花丛中。这来,那恶妇不得不取出绝情丹来救治女儿。咱们俟机劫夺,便能成功。只可惜这绝情丹世间唯存枚,既给你,那女儿小命便保不住。”李莫愁沉吟道:“咱们也不必用真情花来刺伤令爱,只消假意做作,让她似乎中毒,那便可夺丹,又能保全令爱。”公孙止叹道:“那恶妇十分精明,女儿倘若只中假毒,焉能瞒得过她?”说到这里,忽然声音呜咽,似乎动真情。李莫愁道:“为救性命,却须伤害令爱,心何忍?看来你原也舍她不得,此事便作罢休。”公孙止忙道:“不,不!虽舍她不得,可更加舍你不得。”李莫愁默然,心想除此而外,确也更无别法。公孙止道:“咱们在此稍待,过夜半,便去叫女儿出来,凭她千伶百俐,也决想不到她爹爹有此计谋。”
两人如此对答,每句话绿萼都听得清清楚楚,越想越是害怕。那日公孙止将她和杨过驱入鳄鱼潭,她已知父亲绝无半点父女之情,但当时还可说是出于时之愤,今日竟然如此处心积虑,要害死亲生女儿来讨好个初识面女子,心肠狠毒,真是有甚于豺狼虎豹。她本来不想活,然而听到二人如此安排毒计图谋自己,却不由得要设法逃开,好在四下里山石嶙峋,树木茂密,隐蔽之处甚多,于是轻轻向后退出步,隔片刻,又退出步,直退至数十丈外,才转身快步走开。
她走半个时辰,离绝情谷已远,知道父亲不久便要前来相诱,连卧房也不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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