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顿顿,又问:“你心中最想去那里呢?”小龙女轻轻叹口气,脸上流露出向往之色。杨过知她最盼望便是回古墓旧居,但如何进入却大费踌躇,耳听得楼下人声渐剧,此处自是不能多耽。
他明白小龙女心思,小龙女也知他心思,柔声道:“也不定要回古墓,你不用操心啦。”微笑道:“只要和你在起,什地方都好。”杨过心想:“这是咱们婚后她第个心愿,说不定也是她此生最后个心愿。若不能为她做到,又怎配做她丈夫?”
茫然四顾,听着楼下喧哗之声,心中更乱,瞥眼见到西首书架后堆着只只木箱,心念动:“有!”当即抢步过去,只见箱上有铜锁锁着,伸手扭断锁扣,打开箱盖,见箱中放满书籍,提起箱子倒转来,满箱书籍都散在地下,箱子是樟木所制,箱壁厚达八分,甚是坚固。跃起来伸手到书架顶上摸,果然铺满油布,那是为防备天雨屋漏,浸湿贵重图书而设。他扯两块大油布放在箱内,踏着绳索将箱子送到对涧,然后回来抱小龙女过去,笑道:“咱们回家去啦。”
小龙女甚喜,微笑道:“你这主意儿真好。”杨过怕她耽心,安慰道:“这剑无坚不摧,潜流中若有山石挡住箱子,剑便砍开。走得快,你在箱子中不会气闷。”小龙女微笑道:“便只点不好。”杨过怔道:“什?”小龙女道:“要有好会儿见你不着啦。”
到得对涧,杨过想起郭襄尚在山洞之中,说道:“郭伯伯姑娘也带来啦,你说怎办?”小龙女呆,颤声道:“真?你带来郭大侠……郭大侠姑娘?”杨过见她神色有异,愣之间,已然会意,知她误会自己带郭芙来,俯下头去在她脸上轻轻吻,低声道:“是那个生下只有个月,还不会斩断人家手臂女娃儿!”小龙女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深深藏在杨过怀里,不敢抬起头来。
过会,她才低声道:“咱们只好把她带到墓里去啦,在这荒山野地中放着,再过半天便得要她小命。”杨过心想在重阳宫中耽搁这久,不知郭襄在山洞中性命如何,心下大是惴惴,当下将小龙女放入箱中,扛在肩头,快步寻到山洞前,却不闻啼哭之声,心中更惊,拔开荆棘,只见郭襄沉睡正酣,双颊红红似搽胭脂般。两人大喜。小龙女伸手道:“来抱。”杨过将郭襄放入她怀中,扛木箱又行。
这时终南山上道人都会集在重阳宫中,沿路无人撞见。行过片瓜地,杨过把道人所种南瓜摘六七个放在箱中,笑道:“足够咱们吃七八天。”过不多时,已到溪流之边。他低头吻吻小龙女面颊,轻轻合上箱盖,将油布在木箱外密密包两层,然后将箱子放入溪水,深吸口气,拉着箱子潜进去。
他自在荒谷山洪中苦练气功,再在这小小溪底潜行自是毫不费力,溪水钻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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