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爹爹啦。”她怕郭靖担心,于是霍都下战书与武氏兄弟出城之事自是绝口不提。郭请道:“你叫二武加紧巡视守城,敌人知受伤,只怕乘机前来袭击。”黄蓉点头答应。郭靖又道:“过儿伤势怎样啦?”
黄蓉还未回答,只听得房外脚步声响,杨过声音接口道:“郭伯伯,只是外伤,服郭伯母九花玉露丸,全不当他回事。”说着推门进来,说道:“已到城头上去瞧周,众弟兄都是斗志高提,只是武家兄弟……”黄蓉声咳嗽,向他使个眼色,杨过当即会意,说道:“武家兄弟说,你为他们身受重伤,敌人若是来袭,必当死战,方能报答你老人家恩德。”郭靖叹道:“经此役,他兄弟俩也该长智,别把天下事瞧得太过容易。”杨过道:“郭伯母,姑姑没跟你在起?”黄蓉道:“跟她说会子话,想是她回去睡啦。自你受伤之后,她还没合过眼呢。”
杨过“嗯”声,心想她与黄蓉说话之后,必来告知,只是她回来时,恰好自己到城头巡视去。原来他初进襄阳,心意要刺杀郭靖夫妇,但经共处数日,见他二人赤心为国,事事奋不顾身,已是大为感动,待在蒙古营中战,郭靖舍命救护自己,这才死心塌地将杀他之心尽数抛却,反过来决意竭力以报。他自知再过七日,情花之毒便发,索性切置之度外,在这七日之中做两件好事,也不枉世为人。他也料得到郭靖既受重伤,敌军必乘虚来攻,是以力气稍复,即到城头察看防务。
这时牵记着小龙女,正要去寻她,忽听十余丈外屋顶上人纵声长笑,跟着铮铮两声大响,金铁交鸣,正是金轮法王到。
郭靖脸色微变,顺手拉黄蓉,想将她藏于自己身后。黄蓉低声道:“靖哥哥,襄阳城要紧,还是你情爱要紧?是你身子要紧,还是身子要紧?”
郭靖放开黄蓉手,说道:“对,国事为重!”黄蓉取出竹棒,拦在门口,心想自己适才与小龙女所说那番话,她尚未转告杨过,不知他要出手御敌,还是要乘人之危,既报私仇、又取解药?此人心性浮动,善恶难知,如真反戈相向,那便大事去矣,是以虽然横棒守在门口,眼光却望着杨过。
郭靖夫妇适才短短对答两句话,听在杨过耳中,却宛如轰天霹雳般惊心动魄。他决意相助郭靖,也只是为他大仁大义所感,还是死以报知己想法,此时突听到“国事为重”四字,又记起郭靖日前在襄阳城外所说“为国为民,侠之大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几句话,心胸间斗然开朗,眼见他夫妻俩相互情义深重,然而临到危难之际,处处以国为先,自己却念念不忘父仇私怨、念念不忘与小龙女两人情爱,几时有分想到国家大事?有分想到天下百姓疾苦?相形之下,真是卑鄙极。
霎时之间,幼时黄蓉在桃花岛上教他读书,那些“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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