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间变得清晰异常,不由得又是汗颜无地,又是志气高昂。眼见强敌来袭,生死存亡系乎线,许多平时从来没想到、从来不理会念头,这时突然间领悟得透彻无比。他心志高,似乎全身都高大起来,脸上神采焕发,宛似换个人般。
他心中所转念头虽多,其实只是瞬间之事。黄蓉见他脸色自迷惘而羞愧,自激动而凝定,却不知他所思何事,忽听他低声道:“你放心!”声清啸,拔出君子剑抢到门口。
金轮法王双手各执轮,站在屋顶边上,笑道:“杨兄弟,你东歪西倒,朝三暮四,成反覆小人,这滋味可好得很啊?”
若在昔日,杨过听此言定然大怒,但此时他思路澄澈,心境清明,暗道:“你这话说得不错,时至今日,心意方坚。此后活到百岁也好,再活个时辰也好,是永远不会反覆。”笑道:“法王,你这话挺对,不知怎地鬼迷上身,竟助着郭靖逃回来。他到襄阳,便不知藏身何处,再也找他不到,正自后悔烦恼。你可知他在那□?”说着跃上屋顶,站在他身前数尺之地。
法王斜眼相睨,心想这小子诡计多端,不知此言是真是假,笑道:“若是找到他,那便怎地?”杨过道:“提手便是剑。”法王道:“哼,你敢刺他?”杨过道:“谁说刺他?”法王愕然道:“那你刺谁?”
嗤响,君子剑势挟劲风,向他左胁刺去,杨过同时笑道:“自然刺你!”他在笑谈之中斗然刺出剑,招数固极凌厉,又是出其不意近身突袭,法王只要武功稍差,若与尼摩星、潇湘子等人相仿,这剑已自送他性命,总算他变招迅捷,危急中运劲左臂,向外疾掠,挡开剑锋。但君子剑何等锐利,他手臂上还是给剑刃划道长长口子,深入近寸,鲜血长流。
法王虽知杨过狡黠,却也万料不到他竟会此时突然出招,以致入襄阳便即受伤,折锐气,不由得心中大怒,右手金轮呼呼两响,连攻两招,同时左手银轮也递过去。杨过步不退,敌来三招,他也还三剑,笑道:“在蒙古军中受你金轮之伤,此刻才还得剑。这剑上有些古怪,你知不知道?”法王银轮连连抢攻,忍不住问道:“甚古怪?”杨过笑道:“这古怪须怪不得。”法王道:“花言巧语,无耻狡童!甚怪不得你?”杨过洋洋得意,说道:“这剑从绝情谷中得来。公孙止擅用毒药,日后你若侥幸中毒不死,那便去找他算帐罢。”
法王暗暗吃惊,心想莫非那公孙老儿在剑锋上□毒药?惊疑不定,出招稍缓。其实剑上何尝有毒?杨过想起黄蓉以热茶吓倒霍都,自知武功不是法王敌手,于是乘机以言语扰敌心神,眼见言生效,当下凝神守御,得空便还招,总要使他缓不出手来裹伤。法王左臂伤势虽不甚重,但血流不止,便算剑上无毒,时候长,力气也必大减,心想眼前情势,利在速战,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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