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正好横架在洞穴口上。杨过拉着绳索,将树干拉到洞穴边上,使得树干两端横架于洞外实地者较多,而中断凌空者只是数尺,再拉绳索试两下,知道树干横架处甚是坚牢,吃得住自己身子重量,叫道:“上去啦!”双手抓着绳索,交互上升,低头下望,只见裘千尺与绿萼母女俩在暮色朦胧中已成为两个小小黑影。
手上加劲,上升得更快,片刻间便已抓到架在洞口树干,手臂曲,呼声,已然飞出洞穴,落在地下。
舒口长气,站直身子,但见东方轮明月刚从山后升起。在闭塞黑暗鳄潭与石窟中关大半天,此时重得自由,胸怀间说不出舒畅,心想:“和姑姑同在古墓,却何以又丝毫不觉郁闷?可见境随心转,想出去而不得,心里才难过,要是本就不想出去,出去反而不开心。”于是将长索垂下去。
裘千尺见杨过出洞,便大骂女儿:“你这蠢货,怎地让他独自上去?他出洞之后,那里还想得到咱们?”绿萼道:“妈,你放心,杨大哥不是那样人。”裘千尺怒道:“普天下男人都是般,还能有什好?”突然转过头来,向女儿全身仔细打量,说道:“小傻瓜,你给他占便宜啦,是不是?”绿萼满脸通红道:“妈,你说什,不懂。”裘千尺更是恼怒:“你不懂,为什要脸红?跟你说啊,对付男人,步也放松不得,半点也大意不得,难道你还没看清楚你妈遭遇?”正自唠叨不休,绿萼纵起身来,接住杨过垂下长索,给母亲牢牢缚在腰间,笑道:“你瞧,杨大哥理不理咱们?”说着将绳索扯几扯,示意已经缚好。
裘千尺哼声,道:“妈跟你说,上去之后,你须得牢牢钉住他,寸步不离。丈夫,丈夫,只是丈,丈之外,便不是丈夫,知道?你爷爷给你妈取名为千尺,千尺便是百丈,嘿嘿,百丈之外,还有什丈夫?”绿萼又是好笑,又是伤感,心道:“妈真是厢情愿,人家那有半点将放在心上。”眼眶红,转过头。裘千尺还待说话,突觉腰间紧,身子便缓缓向上升去。绿萼仰望母亲,虽知杨过立即又会垂下长索来救自己,但此时孤另另在这地底石窟之中,不由得身子发颤,害怕异常。
杨过将裘千尺拉出洞穴,解下她腰间长索,二次垂入石窟。绿萼将树皮索子缚在腰间,这才放心,于是拉着绳索抖几下,但觉绳索拉紧,身子便即凌空上升。眼见足底枣树越来越小,头顶星星越来越明,再上去数丈便能出洞,猛听得头顶人大声呼叱,接着绳子松,身子便急坠下去。从这百丈高处掉将下来,焉得不粉身碎骨?绿萼大声惊呼,险些晕去,但觉身子往下直跌,实做不得半点主。
杨过双手交互收索,将绿萼拉扯而上,眼见成功,猛听得身后脚步声响,竟然有人奔来袭击,这下当真是吃惊非小,当下顾不得回身迎敌,双手如飞般收索。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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