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妈,倘使当时他真再求,你会不会把两枚丹药都给他?”
裘千尺沉吟半晌,道:“这个也不知道。当时也曾想过,不如救这贱婢,将她赶出谷去,那公孙止对心存感激,说不定从此改邪归正,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但他为自己活命,忙不迭将心上人杀,须怪不得啊。
“公孙止拿起那颗丹药瞧半天,举杯笑道:『尺姐姐,过去事又说它作甚?这丫头还是杀好,干二净。你干这杯。』他不住只劝喝酒,却椿心事,胸怀欢畅,竟然喝得沉沉大醉。待得醒转,已是身在这石窟之中,手足筋脉均已给他挑断,这贼杀才也没胆子再和相见面。哼,这当儿他只道骨头也早已化灰啦。”
她说完这件事,目露凶光,神色甚是可怖。杨过与绿萼都转开头,不敢与她目光相接。良久良久,三人都不说话。
绿萼环顾四周,见石窟中惟有碎石树叶,满地乱草,凄然道:“妈,你在这石窟中住十多年,便只靠食枣子为生?”裘千尺道:“是啊,难道这千刀万剐贼杀才每天还会给送饭不成?”绿萼抱着她叫声:“妈!”
杨过道:“那公孙止可跟你说起过这石窟有无出路?”裘千尺冷笑道:“跟他做这多年夫妻,他从来没说过庄子之下有这样个石窟,有这样个水潭,石窟要是另有出路,这*贼也不会放在这里。那些鳄鱼多半是他后来养,他终究怕逃出去。”
杨过在石窟中环绕周,果见除进来入口之外更无旁通路,抬头向头顶透光洞穴望去,见那洞离地少说也有百来丈,树下虽长着株大枣树,但不过四五丈高,就算二十株枣树叠起,也到不顶,凝思半晌,实是束手无策,道:“上树去瞧瞧。”当下跃上枣树,攀到树顶,只见高处石壁上凹凹凸凸,不似底下滑溜,当下屏住呼吸,纵上石壁,路向上攀援,越爬越高,心中暗喜,回头向绿萼叫道:“公孙姑娘,若能出洞,便放绳子下来缒你们上去。”
约莫爬六七十丈,仗着轻功卓绝,路化险为夷,但爬到离洞穴七八丈时,石壁不但光滑异常,再无可容手足之处,而且向内倾斜,除非是壁虎、苍蝇,方能附壁不落。
杨过察看周遭形势,头顶洞穴径长丈许,足可出入而有余,心下已有计较,当即溜回石窟之底,说道:“能出去!但须搓根长索。”于是取出匕首,割下枣树树皮,搓绞成索。公孙绿萼大喜,在旁相助,两人手脚虽快,却也花两个多时辰,直到天色昏暗,才搓成条极长树皮索子。
杨过抓住绳索,使劲拉几下,道:“断不。”又用匕首割下条枣树枝干,长约丈五尺,将绳索端缚在树干中间,于是又向上爬行,攀上石壁尽头,双足使出千斤坠功夫,牢牢踏在石壁之上,双臂运劲,喝声:“上去!”将树干摔出洞穴。这下劲力使得恰到好处,树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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