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
眼睛中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从来不知道原来
个人眼泪有这
烫。
忘记
那天是不是秋天，可是却清晰地记得在离开时候，周围开始大片大片地掉叶子，掉在肩上，掉在
那天直等到晚上，山庄里已经点燃橘黄色灯火，屋檐下宫灯亮起，柔和灯光从头顶笼罩下来。
当听到北面山上传来厚重晚钟声，站起来，然后告诉婆婆要出门。
婆婆拉着手，望着。对她微笑，说婆婆，只是去找娘，很快回来。
在丽水南面看见娘，还有在客栈里看到那个会唱小调男人，当赶到时候刚好看到那个男人剑锋划破娘咽喉，鲜血如同飞扬花瓣四散开采，汹涌地喷洒而出，落在草地上。母亲手中唱月跌落下来，砸在草坪上，没有声音。
轻声地呼唤娘，说，娘，娘。
莲。
转身对父亲说，没有杀他。可是发现父亲根本没有看着，他只是个入神情恍惚地低低地说着两个字，而且那两个字很奇怪，那是名字。
父亲直在念，莲花，莲花，莲花初十日，北星侧移，忌利器，大利北方，有血光，宜沐浴，诵经解灾。
那天黄历上这样写到。
那天早上娘很早就起来，她头发挽起来，精致发钗，飞扬丝衣，手上拿着唱月。
然后她转过身来望着，绽放个笑容，笑容幸福而满足，在她死时候，也在她身边。娘身体倒下来，倒在怀里，她伸出手抚摩脸庞。看到她眼角流出滴泪，那是第次看见娘哭，也是最后次。她伸出手，指着那个男人，然后听见她喉咙里模糊声音，她说，他是他抱紧娘，小声地说，明白，娘，会为你报仇。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娘手就从脸上跌落下去，看到她安静面容，荡漾着幸福。
拾起地上唱月，然后抱着娘离开。离开时候那个男人在背后叫名字，他叫莲花。
没有回头，可是却停下来，然后对他说，既然你知道名字，那你应该知道是江南第杀手，可是你却在面前杀死娘。
那个人没有说话，听见他叹息声音在夜色冰凉水气中弥漫开来。他突然问，你家是不是有个婆婆？
没有回答他，抱着娘离开。
娘，你要到什地方去？
去见个天下无双杀手，想看看是天下第，还是他天下第。母亲头发在风中依然丝毫不乱。看到她笑容，恍惚而迷离。
娘，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心里突然有种恐惧，可是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
不行，这是二十年前约定。莲花，你等着回来，会成为天下第杀手。
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山庄大门口，她衣裳飞扬开来，突然觉得莲桨像只欲飞蝴蝶，可是怕她再也飞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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