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萧落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然后看到个穿着黑色长袍男子从们身边擦肩而过,那瞬间觉得似曾相识,他像极父亲,斜飞浓黑眉毛,如星眼睛,挺拔鼻梁,如刀片般薄薄嘴唇。父亲背对着他没有看见,想叫父亲,可是他已经走出客栈。望着他背影,突然觉得很难过。
然后们听见楼上人群惊呼声音。
当和父亲赶上去时候,看到个倒在血泊中人,他血从他身下流淌出来,像是江南婉转流水,四散奔流,渐渐在风中变成黑色。然后发现他咽喉上伤口,剑致命,而且伤口呈现诡异蓝色,知道剑锋上淬有剧毒,而且就是那种西域红莲汁液中毒。而且那个人咽喉上,有朵鲜艳如火焰红
时候,已经是黄昏,有细雨开始从天空缓缓飘落。江南雨总是温柔得不带半点萧杀气息,缠绵悱恻如同那些满天飞扬纸鸢。
记得在大漠中第次见到纸鸢是在杀死个镖师之后,他车上有个蝴蝶纸鸢。问父亲,这是什,父亲对说,那是纸鸢,可以在有风时候飞上天空,就像那些寂寞飞鸟样。
问他,为什大漠里没看过有人放纸鸢?
父亲说,因为大漠里风,太萧杀。那些脆弱纸鸢会被风肢解,然后散成碎片,飘落到天涯。
而现在,终于在天空中看到飞舞纸鸢,那恬淡,安静。突然间,热泪盈眶。问父亲,为什不从小生活在江南,为什娘不在身边?
父亲摸着头发,没有说话,可是看到他眼中疼痛。他遍遍叫名字,莲花,莲花,莲花。
喜欢江南流水,它们婉转地缠绕着整个城市。看到那些从石桥上走过长衫少年,总是会开心地笑。问父亲,爹,你年轻时候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羽扇纶巾,风流倜傥?父亲总是摸摸头发,对说,不是,年轻时候背上总是背着葬月剑,深居简出。很多时候在夜色中赶路,然后在黎明时杀人。父亲语气中没有任何波澜,所以不知道他对他曾经年轻岁月是怎样种回忆。
见过那些乘着乌篷船扬起皓腕采莲女子,她们头发黑如金墨,柔顺地从肩膀上垂下来,然后没进水中。那些头发荡漾在水草里面,像是她们低低吴侬软语。偶尔有燕子斜斜地飞过水面,然后隐没在黑色屋檐下。
对父亲说,爹,喜欢江南。
们第天来到江南时候们住在家客栈里。那天晚上和父亲站在庭院中,看到星光落在父亲黑色飞扬头发上闪闪发光。他在唱那首小调,可是他琴没有带来,遗落在大漠风沙里。父亲磁性声音蔓延在江南水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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