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免增你义父罪业。”张无忌含泪答应。
群雄中虽有不少人与他怨仇极深,但见他报复自己全家血仇,只是废去成昆武功,而他自己武功也已毁,若再上前刺他剑,打他拳,实不是英雄好汉行径。人丛中忽然走出条汉子,说道:“谢逊,父亲雁翎飞天刀邱老英雄伤在你手下,给先父报仇来啦!”说着走到他身前。谢逊黯然道:“不错,令尊确是在下所害,便请邱兄动手。”那姓邱汉子拔刀在手,走上两步。
张无忌心中片混乱,若不出手阻止,义父便命丧这汉子刀下,但若将这汉子打发,只怕反令义父有生之年更增烦恼,何况他双目已盲,武功全失,活在世上是否尚有生人之乐,实在也难说得很。他身子发颤,不由自主也踏上两步。谢逊喝道:“无忌,如你阻人报仇,对是大大不孝。死之后,你到地牢中细细察看,便知切。”那姓邱汉子举刀当胸,突然眼中垂下泪来,口唾沫,吐到谢逊脸上,哽咽道:“先父世英雄,如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见手刃个武功全失盲人,定然恼不肖……”呛啷声,单刀落地,掩面奔入人丛。
跟着又有个中年妇人走出,说道:“谢逊,为丈夫阴阳判官秦大鹏报仇来啦。”走到谢逊面门,也是口唾沫吐到他脸上,大哭走开。张无忌见义父接连受辱,始终直立不动,心中痛如刀割。武林豪士于生死看得甚轻,却决计不能受辱,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这二人每人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实是最大侮辱,谢逊却安然忍受,可知他于过去所作罪业,当真痛悔到极点。人丛中个又个出来,有打谢逊两记耳光,有踢他脚,更有人破口痛骂,谢逊始终低头忍受,既不退避,更不恶言相报。如此接连三十余人,将谢逊侮辱番。最后名长须道人出来,稽首说道:“贫道太虚子,两位师兄命丧谢大侠拳底,贫道今日得见谢大侠风范,深自惭愧,贫道剑下也曾杀过无数黑白两道豪杰。若找你报仇,旁人也可找报仇。”说着拔出长剑,左手振指弹,当声,长剑断为两截。他将断剑投在地下,向谢逊行礼而去。群雄窃窃私议,这太虚子江湖上其名不著,武功却如此得,更难得是心胸宽广,能够自责,看来再没人出来向谢逊为难。不料群议未毕,峨嵋派中走出名中年女尼,走到谢逊身前,说道:“杀夫之仇,也是口唾沫结罢!”说着口张,口唾沫向谢逊额头吐去。哪知这口唾沫势夹劲风,中间竟挟着枚枣核钢钉。
谢逊听得风声有异,微微苦笑,并不闪避,心想:“此刻方死,已然迟。”蓦地里黄影闪,那黄衫女子陡地抢前,衣袖拂动,将枣核钉卷在袖中,喝道:“这位师太法名如何称呼?”那女尼见突击不中,微现惊惶之色,说道:“叫静照。”黄衫女子道:“嗯,静照,静照。你出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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