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乱跳,暗想此刻义父若遭凶险,便欲出手相救也不可得,在势又不能跃入地牢相助,只急得背上全是冷汗。谢逊双眼已盲二十余年,听声辨形功夫早练得烂熟,以耳代目,行之已惯。积水飞溅之下,成昆陡然间便如瞎子般乱打乱拿,双方优劣之势,立时逆转。成昆心中惊惧,时苦无善策,只有将两条手臂使得犹如疾风骤雨般,加快施展“小擒拿手”中毒招狠着,寻思:“拚着再受你掌,说甚也得到上面去打。”
群雄步步走近地牢,掌心中都是捏着把冷汗,耳听得成昆与谢逊吆喝之声不绝从地底传上来,兀自未分胜负。蓦地里成昆声惨叫,跟着两个人影从地牢中齐跃上。日光之下,只见成昆和谢逊均是双目流血,相对不动。原来激斗之中,蓦地里谢逊双掌分,抢击成昆胁下。成昆大喜,叫声:“着!”右手食中二指,疾取谢逊双目。这招“双龙抢珠”招式原也寻常,只是挟在“小擒拿手”中使将出来,却具极大威力,对方势必侧头闪避,他左手迎头横扫,非击中敌人太阳要穴不可。哪知谢逊不闪不避,也喝声:“着!”也是招“双龙抢珠”使出,食中二指插向他双目。成昆二指插中谢逊眼珠,脑海中如电光石火般闪:“糟糕!”跟着自己双眼痛,已被谢逊二指插中。二人所受伤全无二致,但谢逊双眼早盲,再被成昆二指插中,只不过是皮肉受损,成昆却变成盲人。
谢逊冷笑道:“瞎子滋味好不好过?”呼拳击去。成昆目不见物,无法闪避,这招“七伤拳”正中胸口。谢逊左手跟着又是拳,成昆倒退数步,摔在断松之上,口中鲜血狂喷。忽听得渡厄说道:“因果报应,善哉,善哉!”谢逊呆,第三拳击去,在中途凝力不发,说道:“本当打你十三拳七伤拳。但你武功全失,双目已盲,从此成为废人,再也不能在世间为恶。余下十拳,那也不用打。”
张无忌等见他大获全胜,都欢呼起来。谢逊突然坐倒在地,全身骨骼格格乱响。张无忌大惊,知他逆运内息,要散尽全身武功,忙道:“义父,使不得!”抢上前去,便要伸手按上他背心,以九阳神功制止。
谢逊猛地里跃起身来,伸手在自己胸口狠击拳,口中鲜血狂喷。张无忌忙伸手扶住,只觉他手劲衰弱已极,显是功夫全失,再难复原。谢逊指着成昆说道:“成昆,你杀全家,今日毁你双目,废去你武功,以此相报。师父,身武功是你所授,今日自行尽数毁,还给你。从此和你无恩无怨,你永远瞧不见,也永远瞧不见你。”
成昆双手按着眼睛,痛哼声,并不回答。群雄面面相觑,哪想到这场师徒相拚,竟会如此收场。谢逊朗声道:“谢逊作恶多端,原没想能活到今日,天下英雄中,有哪位亲人师友曾为谢某所害,便请来取谢某性命去,无忌,你不得阻止,更不得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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