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呢,还是寻常汉家女子?”张无忌心中怦然动,先前只觉她衣饰华贵,没想到蒙汉之分,此时经她提醒,才想到她全然是汉人姑娘打扮。只见她双颊晕红,眼中水汪汪脉脉含情,他突然之间,明白她用意,说道:“你……你……”
赵敏低声道:“你心中舍不得,甚都够。管他甚元人汉人,才不在乎呢。你是汉人,也是汉人。你是蒙古人,也是蒙古人。你心中想尽是甚军国大事、华夷之分,甚兴亡盛衰、权势威名,无忌哥哥,心中想,可就只个你。你是好人也罢,坏蛋也罢,对都完全样。”张无忌心下感动,听到她这番柔情无限言语,不禁意乱情迷,隔片晌,才道:“你害死表妹,是为怕娶她为妻?”
赵敏大声道:“殷姑娘不是害。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便是这句话。”张无忌叹口气,道:“赵姑娘,你对番情意,人非木石,岂有不感激?但到今日这步田地,你又何必再来骗?”赵敏道:“从前自以为聪明伶俐,事事可占上风,哪知世事难料。无忌哥哥,今天咱们不走,你在这儿等谢大侠,到周姑娘房中等她。”张无忌奇道:“为甚?”赵敏道:“你不用问为甚。韩林儿事你不用担心,担保定救他出来便是。”说着翩然出门,走到周芷若房中,关上房门。张无忌时捉摸不到她用意何在,斜倚炕上,苦苦思索,突然想起:“莫非她已料想到和芷若已有婚姻之约,因此害表妹人不够,又想用计再害芷若?莫非那玄冥二老离开弥勒佛庙之后,便到这客店中来算计义父和芷若?”想到玄冥二老,登时好生惊恐,鹿杖客和鹤笔翁武功实在太强,谢逊纵然眼睛不盲,也未必敌得过任何人。他跳起身来,走到赵敏房外,说道:“赵姑娘,你手下玄冥二老哪里去?”赵敏隔着房门道:“他二人多半以为脱身回去关内,向南追下去。”张无忌道:“你此话可真?”赵敏冷笑道:“你既不信话,又何必问?”张无忌无言可对,呆立门外。赵敏道:“假若跟你说,派玄冥二老,来这客店中害死谢大侠和你心爱周姑娘,你信是不信?”这两句话正触中张无忌心中最惊恐念头,立即飞足踢开房门,额头青筋,bao露,颤声道:“你……你……”赵敏见他这等模样,心下也害怕起来,后悔适才说这几句言语,忙道:“是吓吓你,决没那回事,你可别当真。”张无忌凝视着她,缓缓说道:“你不怕到客店中来见义父,口口声声要跟他们对质,是不是你明知他二人现下已不在人世?”说着走上两步,和她相距不过三尺,只须手起掌,立即便能毙她于掌底。
赵敏凝视着他双眼,正色道:“张无忌,跟你说,世上之事,除非亲眼目睹,不可妄听人言,更不可自己胡思乱想。你要杀,便可动手,待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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