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罢!”张无忌出房门,忽又回身,问道:“你在这里干?”赵敏道:“在这儿等你义父回来,跟他说知你救韩林儿去。”张无忌道:“义父嫉恶如仇,焉能饶你性命?”赵敏叹口气,道:“那也是命苦,有甚法子?”张无忌沉吟半刻,道:“你还是避避好,等回来再说。”赵敏摇头道:“也没甚地方好避。”张无忌道:“好罢!你跟起去救韩林儿,再起回来对质。”
赵敏笑道:“这是你要陪你去,可不是死缠着你,非跟你去不可。”张无忌道:“你是命中魔星,撞到你,算是倒霉。”赵敏嫣然笑,说道:“你等片刻。”顺手带上门。过好会,赵敏打开房门,却已换上女装,貂皮斗篷,大红锦衣,装束极是华丽,张无忌没想到她随身包裹之中竟带着如此贵重衣饰,心想:“此女诡计多端,行事在在出人意表。”赵敏道:“你呆呆瞧着干?这衣服好看?”张无忌道:“颜如桃李,心似蛇蝎。”
赵敏哈哈大笑,说道:“多谢张大教主给这八字考语。张教主,你也去换套好看衣衫罢。”张无忌愠道:“从小穿得破破烂烂,你若嫌衣衫褴褛,尽可不必和同行。”赵敏道:“你别多心。只是想瞧瞧你穿身好看衣衫之后,是怎生副模样。你在这儿稍待,去给你买衣。反正那些花子走是入关大道,咱们脚下快些,不怕追不上。”也不等他回答,已翩然出门。
张无忌坐在炕上,心下自责,自己总是不能刚硬,给这小女子玩弄于掌股之上,明明是她害死表妹,仍是这般对她有说有笑,张无忌啊张无忌,你算是甚男子汉大丈夫?有甚脸来做明教教主、号令群雄?
久等赵敏不归,眼见天色已黑,心想:“干定要等她?不如独个儿去将韩林儿救。”转念又想:倘若她买衣衫回来,正好撞上谢逊,被他立时掌击在天灵盖上,脑浆迸裂,死于非命,衣衫冠履散地,想到这等情状,不自禁心悸。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只是胡思乱想,直到脚步细碎、清香袭人,赵敏捧两个包裹,走进房来。张无忌道:“等你这久!不用换,快去追敌人罢。”赵敏微笑道:“已等这许多时候,也不争在这更衣片刻。已买两匹坐骑,连夜可以赶路。”说着解开包裹,将衣裤鞋袜件件取将出来,说道:“小地方没好东西买,将就着穿,咱们到大都,再买过貂皮袍子。”张无忌心中凛,正色道:“赵姑娘,你想要贪图富贵,归附朝廷,可乘早死这条心。张无忌是堂堂大汉子孙,便是裂土封王,也决不能投降蒙古。”赵敏叹口气,说道:“张大教主,你瞧这是蒙古衣衫呢,还是汉人服色?”说着将件灰鼠皮袍提起来。张无忌见她所购衣衫都是汉人装束,便点点头。赵敏转个身,说道:“你瞧这模样是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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