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点点头,心想:“她小小年纪,倒是颇有见识。”继续读下去:
“今余命在旦夕,有负衣教主重托,实为本教罪人。盼夫人持余此亲笔遗书,召聚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使、五散人,颁余遗命曰:‘不论何人重获圣火令者,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服者杀无赦。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
张无忌心中震,暗想:“原来阳教主命
心事后,永不敢再来看眼阳氏夫妇尸体。当然,他决不知道这张羊皮上竟写着武功心法,否则别说阳氏夫妇已死,便是活着,他也要来设法盗取。”问小昭道:“你怎知道这羊皮上秘密?”
小昭低头道:“老爷跟小姐说起时,暗中偷听到。他们是明教教徒,不敢违犯教规,到这秘道中来找寻。”
张无忌瞧着两堆骷髅,颇为感慨,说道:“把他们葬罢。”两人去搬些炸下来泥沙石块,堆在旁,再将阳顶天夫妇骸骨移在起。
小昭忽在阳顶天骸骨中捡起物,说道:“张公子,这里有封信。”
张无忌接过来看,见封皮上写着“夫人亲启”四字。年深日久,封皮已霉烂不堪,那四个字也已腐蚀得笔划残缺,但依稀仍可看出笔致中英挺之气。那信牢牢封固,火漆印仍然完好。张无忌道:“阳夫人未及拆信,便已z.sha。”将那信恭恭敬敬放在骸骨之中,正要堆上沙石。小昭道:“拆开来瞧瞧好不好?说不定阳教主有甚遗命。”
张无忌道:“只怕不敬。”小昭道:“倘若阳教主有何未心愿,公子去转告老爷小姐,让他们为阳教主办理,那也是好。”张无忌想不错,便轻轻拆开封皮,抽出幅极薄白绫来,只见绫上写着:
“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日夕郁郁。余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三十二代衣教主遗命,令余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后,率众前赴波斯总教,设法迎回圣火令。本教虽发源于波斯,然在中华生根,开枝散叶,已数百年于兹。今鞑子占中土,本教誓与周旋到底,决不可遵波斯总教无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为主。圣火令若重入手,中华明教即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也。”
张无忌心想:“原来明教总教在波斯国。这衣教主和阳教主不肯奉总教之命而降元朝,实是极有血性骨气好汉子。”心中对明教又增几分钦佩之意,接着看下去:
“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气翻涌不克自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复何如耶?”
张无忌读到此处,轻轻叹口气,说道:“原来阳教主在写这信之时,便已知道他夫人和成昆在秘道私会事。”见小昭想问又不敢问,于是将阳顶天夫妇及成昆间事简略说。小昭道:“说都是阳夫人不好。她若是心中直有着成昆这个人,原不该嫁阳教主,既已嫁阳教主,便不该再和成昆私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