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无意中发现明教武功心法,却并不如何欢喜,心道:“这秘道中无水无米,倘若走不出去,最多不过七八日,和小昭便要饿死渴死。再高武功学也是无用。”向两具骷髅瞧几眼,又想:“那圆真如何不将这‘乾坤大挪移’心法取去?想是他做这件大亏
“……没事。”张无忌听她说话有些哽咽,微感奇怪,待得再点燃火把,只见她眼圈儿红,问道:“怎?你不舒服?”
小昭道:“张公子,你……你和素不相识,为什待这样好?”张无忌奇道:“什呀?”小昭道:“你为什要挡在身前?是个低三下四奴婢,你……你贵重千金之躯,怎能遮挡在身前?”
张无忌微微笑,说道:“有甚贵重?你是个小姑娘,自是要护着你些儿。”
待见石室中烟雾淡些,便向斜坡上走去,只见那块巨石安然无恙,巍巍如故,只炸去极小角。张无忌颇为沮丧,道:“只怕要再炸七八次,咱们才钻得过去。可是所余火药,最多只能再炸两次。”提起长矛,又在石上钻孔。钻刺几下,矛刺在甬道壁上,忽然块斗大岩石滚下来,露出孔。他又惊又喜,伸手进去,扳住旁边岩石摇摇,微觉晃动,使劲拉,又扳块下来。他接连扳下四块尺许方圆岩石,孔穴已可容身而过。原来甬道彼端另有通路,这次爆炸没炸碎大石,却将甬道石壁震松。这甬道乃是用块块斗大花岗石砌成。
他手执火把先爬进去,招呼小昭入来。那甬道仍是路盘旋向下,他这次学得乖,左手挺着长矛,提防圆真再加暗算,约莫走四五十丈,到处石门。他将长矛和火把交给小昭,运劲推开石门,里边又是间石室。
这间石室极大,顶上垂下钟乳,显是天然石洞。他接过火把走几步,突见地下倒着两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着得出是男女。
小昭似感害怕,挨到他身边。张无忌高举火把,在石洞中巡视遍,道:“这里看来又是尽头,不知能不能再找到出路?”伸出长矛,在洞壁上到处敲打,每处都极沉实,找不到有声音空洞地方。
他走近两具骷髅,只见那女子右手抓着柄晶光闪亮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他怔之下,立时想起圆真话。圆真和阳夫人在秘道之下私会,给阳顶天发现。阳顶天愤激之下,走火身亡,阳夫人便以匕首自刎殉夫。“难道这两人便是阳顶天夫妇?”再走到那男子骷髅之前,见已化成枯骨手旁摊着张羊皮。
张无忌拾起看,只见面有毛,面光滑,并无异状。
小昭接过去,喜形于色,叫道:“恭喜公子,这是明教武功无上心法。”说着伸出左手食指,在阳夫人胸前匕首上割破条小小口子,将鲜血涂在羊皮之上,慢慢便显现字迹,第行是“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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