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伯毕生积蓄,无数心血,旦夕间化为灰烬,那全是为爹爹和义父。这等血性男子,世间少有。”当晚朱长龄夫妇、朱九真、张无忌四人在个山洞中宿歇。朱长龄五名亲信弟子手执兵刃,由姚清泉率领,在洞外戒备。这场大火直烧到第三日上方熄,幸而敌人尚未赶到。第三日晚间,朱长龄带同妻女弟子,和姚清泉、张无忌从山洞深处走去,经过黑沉沉条长隧道,来到几间地下石室之中。石室中粮食清水等物储备充分,只是颇为闷热。朱九真见张无忌不住伸袖拭汗,笑问:“无忌弟,你猜猜看,为甚这里如此炎热?你可知咱们是在甚地方?”张无忌鼻中闻到焦臭,登时醒悟:“啊,咱们便是在原来庄院之下。”朱九真笑道:“你真聪明。”
张无忌对朱长龄用心周密更是佩服。敌人大举来袭之时,眼见朱家庄已烧得片瓦不存,只有向远处搜寻,决不会猜到谢逊竟是躲在火场之下。他见石室彼端有铁门紧闭,料想义父便藏在其中,虽是亟盼和义父相见,叙别来之情,但想眼前步步危机,连朱长龄都不敢去和他说话,自己怎能轻举妄动?倘若误大事,自己送命不打紧,累义父和朱家全家性命,那是多大罪过?
在地窖中住半日,炎热渐减,各人展开毛毯,正要就寝,忽听得阵急速马蹄声远远传来,不多时便到头顶。只听得人粗声说道:“朱长龄这老贼定是护谢逊逃走啦,快追,快追!”各人虽在地底,上面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地窖中有铁管通向地面,传下声音。但听得马蹄声杂沓,渐渐远去。这晚在头顶上经过追兵先后共有五批,有昆仑派、崆峒派、巨鲸帮,另外两批人却听不出来历。每批少则七八人,多则十余人,兵刃铿锵,健马嘶吼,无不口出恶言,声势汹汹。张无忌心想:“义父若非双目失明,又受重伤,那会将你们这些幺魔小丑放在心上?”
待第五批人走远,姚清泉拿起木塞,塞住铁管口,以免地窖中各人说话为上面偶然经过之人听见。但他话声仍是压得极低,说道:“去瞧瞧谢大侠伤势。”朱长龄点点头。姚清泉伸手扳动门旁机括,铁门缓缓开。他提着盏火油灯,走进铁门。这时张无忌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在姚清泉背后张望,只见个身材高大汉子向里而卧。张无忌乍见义父宽阔背影,登时热泪盈眶。只所姚清泉低声道:“谢大侠觉得好些?要不要喝水?”
突然间劲风响处,姚清泉手中火油灯应风而灭,跟前砰声,姚清泉被谢逊掌击出,飞出铁门,重重摔在地下。只听谢逊大声叫道:“少林派,昆仑派,崆峒派众狗贼,来啊,来啊,金毛狮王谢逊怕你们不成?”朱长龄叫道:“不好,谢大侠神志迷糊。”走到门边,说道:“谢大侠,们是你朋友,并非仇敌。”谢逊冷笑道:“甚朋友?花言巧语,骗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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