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思念殊深,恨不得立时便回武当山去相见。常遇春又说起谷外消息,近年来蒙古人对汉人欺压日甚,众百姓衣食不周,群盗并起,眼见天下大乱;同时江湖上自居名门正派者和被目为魔教邪派之间争斗,也是逾趋激烈,双方死伤均重,冤仇越结越深。
常遇春每次来到蝴蝶谷,均是稍住数日即去,似乎教中事务颇为忙碌。
日晚间,张无忌读会王好古所著医书『此事难知』,觉得昏昏沉沉甚是困倦,当即上床安睡。次日起身,更觉头痛得厉害,想去找些发散风寒药物来食,走到庭上,只见日影西斜,原来已是午后。他吃惊:“这觉睡得好长,看来是生病啦。”搭自己脉搏,却无异状,更是暗惊:“莫非阴毒发作,阳寿已尽?”
走到胡青牛房外,只见房门紧闭,轻轻咳嗽声。只听胡青牛道:“无忌,今儿身子有些不适,你自个儿读书罢。”张无忌应道:“是。”他关心胡青牛病势,说道:“先生,让瞧瞧你喉头好不好?”胡青牛低沉着嗓子道:“不用。已对镜照过,并无大碍,已服牛黄犀角散。”
当天晚上,童儿送饭进房,张无忌跟进去,只见胡青牛脸色憔悴,躺在床上。胡青牛挥手道:“快出去。你知生是什病?那是天花啊。”张无忌看他脸上手上,果有点点红斑,心想天花之疾发作时极为厉害,调理不善,重则致命,轻则脸麻皮,胡青牛医道精湛,虽染恶疾,自无后患,但终究不禁担心。
胡青牛道:“你不可再进房,用过碗筷杯碟均须用沸水煮过,你和童儿不可混用。”沉吟片刻,又道:“无忌,你还是出蝴蝶谷去,到外面借宿半个月,免得将天花传给你。”张无忌道:“不必。先生有病,若避开,谁来服侍你?好歹比这两个童儿多懂些医理。”胡青牛道:“你还是避开好。”但说良久,张无忌总是不肯。这几年来两人朝夕与共,胡青牛虽然性子怪僻,师生间自然而然已颇有情谊,何况临难相避实是大违张无忌本性。胡青牛道:“好罢,那你决不能进房来。”
如此过三日,张无忌晨夕在房外问安,听胡青牛虽然话声嘶哑,精神倒还健旺,饭量反较平时为多,料想无碍。胡青牛每日报出药名份量,那童儿便煮药给他递进去。
到第四天下午,张无忌坐在草堂之中,诵读『黄帝内经』中那篇「四气调神大论」,读到‘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大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不禁暗暗点头,心道:“这句话说得真是不错,,口渴时再去掘井,要跟人动手时再去打造兵刃,那确是来不及。国家扰乱后再去平变,虽然复归安定,也已元气大伤。疾病也当在疾病尚未发作之时着手。范胡先生天花是外感,却不能未病先治。”又想到内经「阴阳应象大论」中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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