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苦笑。天晚上,张翠山半夜醒转,忽听得风声有异。他坐起来,听得风声果是从北而至,忙推醒殷素素,喜道:“你听!”殷素素迷迷糊糊尚未回答,忽听得谢逊在外说道:“转北风啦,转北风啦!”话中竟如带着哭音,中夜听来,极其凄厉辛酸。次晨张殷夫妇欢天喜地收拾切,但在这冰火岛上住十年,忽然便要离开,竟有些恋恋不舍起来。待得切食物用品搬上木排,已是正午,三人合力将木排推下海中。无忌第个跳上排去,跟着是殷素素。
张翠山挽住谢逊手,道:“大哥,木排离此六尺,咱们齐跳上去罢!”谢逊说道:“五弟,咱们兄弟从此永别,愿你好自珍重。”张翠山心中突跳,有似胸口被人重重打拳,说道:“你……你……”谢逊道:“你心地仁厚,原该福泽无尽,但于是非善恶之际太过固执,你切小心。无忌胸襟宽广,看来日后行事处世,比你圆通随和得多。五妹虽是女子,却不会吃人亏。所担心,反倒是你。”张翠山越听越是惊讶难过,颤声道:“大哥,你说甚?你不跟……不跟们起去?”谢逊道:“早在数年之前,便与你说过。难道你忘?”这几句话听在张翠山耳中犹似雷轰般,这时他方始记得,当年谢逊确曾说过独个儿不离此岛言语,但此后他不再提起,张殷二人也就没放在心上。当扎结木排之时,谢逊也从未流露过独留之意,不料到得临行,他忽然说出来。张翠山急道:“大哥,你个人在这岛上寂寞凄凉,有甚好?快跳上木排啊!”说着手上使劲,用力拉他。但谢逊身子犹似株大树般牢牢钉在地下,竟是纹丝不动。
张翠山叫道:“素素,无忌,快上来!大哥说不跟咱们起去。”殷素素和无忌听也是大吃惊,齐纵上岸来。无忌道:“义父,你为甚不去?你不去也不去。”谢逊心中实在舍不得和他三人分别,三人此去,自然永无再会之期,他孤零零独处荒岛,实是生不如死,但他既与张翠山、殷素素义结金兰,对他二人爱护,实已胜过待己,而对义子无忌之爱,更是逾于亲儿。他思之已久,自知背负身血债,江湖上不论是名门正派还是绿林黑道,不知有多少人处心积虑要置己于死地,何况屠龙刀落入己手,此事难免泄露出去。若在从前,自是坦然不惧,但这时眼目已盲,决不能抵挡大批仇家围攻,料知张殷二人也决不致袖手不顾,任由自己死于非命,争端起,四人势必同归于尽。回归大陆,只怕四人都活不上年半载。但这番计较也不必跟二人说明,事到临头,方说自己决意留下。他听无忌这几句话中真情流露,将他抱起,柔声道:“无忌,乖孩子,你听义父话。义父年纪大,眼睛又瞎,在这儿住得很好,回到中原只有处处不惯,反而不快活。”无忌道:“回到中原后,孩儿天天服侍你,不离开你身边。你要吃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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