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万剐。”这人声若洪钟,在江面上呼喝过来,大是威猛。殷素素睁开眼来,向张翠山微微笑,对这场误会表示歉意。第三枚梅花镖给她拍之下,入肉甚深,张翠山连运三遍力道,仍是逼不出来。但听见桨声甚急,那艘船飞也似靠近,张翠山只觉船身晃,有人跃上船来,他只顾用力,却也不去理会。那人钻进船舱,但见张翠山双手牢牢抓住殷素素左臂,怎想得到他是在运功疗伤,急怒之下,呼掌便往张翠山后心拍去,同时喝道:“恶贼还不放手?”
张翠山缓不出手来招架,吸口气,挺背硬接他这掌,但听嘭声,这掌力道奇猛,结结实实打中他背心。张翠山深得武当派内功精要,全身不动,借力卸力,将这沉重之极掌力引到掌心,只听到波声响,第三枚梅花镖从殷素素臂上激射而出,钉在船舱板上,余势不衰,兀自颤动。发掌之人掌既出,第二掌跟着便要击落,见这等情景,第二掌拍到半路,硬生生收回,叫道:“殷姑娘,你……你没受伤?”但见她手臂伤口喷出毒血,这人也是江湖上大行家,知道是打错人,心下好生不安,暗忖自己这掌有裂石破碑之劲,看来张翠山内脏已尽数震伤,只怕性命难保,忙从怀中取出伤药,想给张翠山服下。
张翠山摇摇头,见殷素素伤口中流出来已是殷红鲜血,于是放开手掌,回过头来笑道:“你这掌力道真是不小。”那人大吃惊,心想自己掌底不知击毙过多少成名武林好手,怎这少年不避不让受掌,竟如没事人般,说道:“你……你……”瞧瞧他脸色,伸手指去搭他脉搏。张翠山心想:“索性开开他玩笑。”暗运内劲,腹膜上顶,霎时间心脏停止跳动。那人搭上他手腕,只觉他脉搏已绝,更吓跳。张翠山接过殷素素递来手帕,给她包扎伤口,又道:“毒质已然随血流出,姑娘只须服食寻常解毒药物,便已无碍。”殷素素道:“多谢。”侧过头来,脸沉,道:“常坛主不得无礼,见过武当派张五侠。”那人退后步,躬身施礼。说道:“原来是武当七侠张五侠,怪不得内功如此深厚,小人常金鹏多多冒犯,请勿见怪。”
张翠山见这人五十来岁年纪,脸上手上肌肉凹凹凸凸、盘根错节,当下抱拳还礼。
常金鹏向张翠山见礼已毕,随即恭恭敬敬向殷素素施下礼去。殷素素大剌剌点点头,不怎理会。张翠山暗暗纳罕,只听常金鹏说道:“玄武坛白坛主约海沙派、巨鲸帮和神拳门人物,明日清晨在钱塘江口王盘山岛上相会,扬刀立威。姑娘身子不适,待小人护送姑娘回临安府去。王盘山岛上事,谅来白坛主人料理,也已绰绰有余。”殷素素哼声,道:“海沙派、巨鲸帮、神拳门……嗯,神拳门掌门人过三拳也去吗?”常金鹏道:“听说是他亲自率领神拳门十二名好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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