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要?”
那少女嗔道:“要不要性命,跟你有甚相干?”张翠山道:“你千里送三哥,此恩不能不报。”那少女冷笑道:“好啊,原来你不过是代你三哥还债来着。倘若没护送过你三哥,受伤再重,你也见死不救啦。”
张翠山怔,道:“那却也未必。”只见她忽地打个寒战,身子微颤,显是毒性上行,忙道:“快卷起袖子,你当真拿自己性命开玩笑。”那少女咬牙道:“你不认错,便不要你救。”她脸色本就极白,这时娇嗔怯弱,更增楚楚可怜之态。张翠山叹口气,道:“好,算说错,你杀人没有错。”那少女道:“那不成,错便是错,有甚算不算。你为甚叹口气再认错,显然不是诚心诚意。”
张翠山救命要紧,也无谓跟她多作口舌之争,大声道:“皇天在上,江神在下,张翠山今日诚心诚意,向殷……殷……”说到这里,顿顿。那少女道:“殷素素。”张翠山道:“嗯,向殷素素姑娘认错。”
殷素素大喜,嫣然而笑,猛地里脚下软,坐倒在椅上。张翠山忙从怀中药瓶里取出粒“天心解毒丹”给她服下,卷起她衣袖,只见半条手臂已成紫黑色,黑气正自迅速上行。张翠山伸左手抓住她上臂,问道:“觉得怎样?”殷素素道:“胸口闷得难受。谁教你不快认错?倘若死,便是你害。”张翠山当此情景,只能柔声安慰:“不碍事,你放心。你全身放松,点也不用力运气,就当自己是睡着般。”殷素素白他眼,道:“就当已经死。”张翠山心道:“在这当口,这姑娘还是如此横蛮刁恶,将来不知是谁做她丈夫,这生世可有苦头吃。”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怔然而动,脸上登时发烧,生怕殷素素已知觉自己念头,向她望眼。只见她双颊晕红,大是娇羞,不知正想到甚。两人眼光触,不约而同都转开头去。
殷素素忽然低声道:“张五哥,说话没轻重,又打你,你……你别见怪。”张翠山听她忽然改口,把“张五侠”叫作“张五哥”,心中更是怦怦乱跳,当下吸口气,收摄心神,股暖气从丹田中升上,劲贯双臂,抓住她手臂伤口上下两端。过会,张翠山头顶笼罩氤氲白气,显是出全力,汗气上蒸。殷素素心中感激,知道这是疗毒紧要关头,生恐分他心神,闭目不敢和他说话。忽听得波声,臂上枚梅花小镖弹出来,跃出丈余,跟着缕黑血,从伤口中激射而出。黑血渐渐转红,跟着第二枚梅花镖又被张翠山内力逼出。便在此时,忽听得江上有人纵声高呼:“殷姑娘在这儿吗?朱雀坛坛主参见。”张翠山微觉怪异,但运力正急,不去理会。那人又呼声。却听自己船上舟子叫道:“这里有个恶人,要害殷姑娘,常坛主快来!”那边船上人大声喝道:“恶贼不得无礼,你只要伤殷姑娘根寒毛,叫你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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