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同骨肉,俞三侠身受重伤,他们该当拥而上,立即看他伤势才是。但只有人往大车中望眼,余人非但并不理会,反而颇有喜色,大声唿哨,赶车而去,这可不是人情之常。”
张翠山点头道:“姑娘心细,所疑甚是。”那少女道:“越想越觉不对,于是纵马追赶上去,喝问他们姓名。这六人眼力倒也不弱,见面就看出是女子。骂他们冒充武当子弟,劫持俞三侠存心不良。三言两语,便冲上去动手。六人中出来个三十来岁瘦子跟相斗,个道士在旁掠阵,其余四人便赶着大车走。那瘦子手底下甚是得,三十余合中胜他不得,突然间那道人左手扬,只感臂上麻,无声无息便中这三枚梅花镖,手臂登时麻痒。那瘦子出言无礼,想要擒,还他三枚银针,这才脱身。”说到这里,脸上微现红晕,想来那瘦子见她是个孤身美貌少女,竟有非礼之意。
张翠山沉吟道:“这梅花小镖用左手发射?少林派门下怎地出现道人,莫非也是乔装?”那少女微笑道:“道士扮和尚须剃光头,和尚扮道士却容易得多,戴顶道冠便成。”张翠山点点头。那少女道:“心知此事不妙,但那瘦子尚自抵敌不过,那道人似乎更厉害得多,何况他们共有六人?这可没计较。”张翠山张口欲言,但终于忍住。那少女道:“猜你是想问:‘干不上武当山来跟们说明?’是不是?可不能上武当山啊,倘若自己能出面,又何必委托都大锦走这趟镖呢?彷徨无计,在道上闷走,恰好撞到你跟都大锦他们说话。后来见你去找寻俞三侠,想武当七侠正主儿已接上手,不用再凑热闹,凭这点微末本领,也帮不甚忙。那时急于解毒,便即东还,不知俞三侠后来怎样?”张翠山当下说俞岱岩受人毒害情状。那少女长叹声,睫毛微微颤动,说道:“但愿俞三侠吉人天相,终能治愈,否则……否则……”张翠山听她语气诚恳,心下感激,说道:“多谢姑娘好心。”说着眼眶微湿。那少女摇摇头,说道:“回到江南,叫人看这梅花镖,有人识得是少林派独门暗器,说道除非是发暗器之人本门解药,否则毒性难除。临安府除龙门镖局,还有谁是少林派?于是夜入镖局,要逼他们给解药,岂知他们不但不给,还埋伏下人马,进门便对猛下毒手。”张翠山“嗯”声,沉吟道:“你说故意安排,教他们认作是?”那少女脸有腼腆之色,低下头,轻轻道:“见你到衣铺去买这套衣巾,觉得穿戴起来很是……很是好看,于是跟着也头套。”张翠山道:“这便是。只是你出手便连杀数十人,未免过于狠辣,镖局中人跟你又没怨仇。”那少女沉下脸来,冷笑道:“你要教训?活十九岁,倒还没听人教训过呢。张五侠大仁大义,这就请罢。这般心狠手辣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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