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解释说,“那是因为这些历史学家未能搭上鹦鹉螺号航行。”
“没错,”船长笑着回答,“就此而论,现代人并不比古代人先进。找到蒸汽机械动力居然要花好几个世纪!谁知道过百年后,能不能出现第二艘鹦鹉螺号!进步太慢,阿罗纳克斯先生。”
“确如此,”答道,“您船比时代超前个世纪,也许超前好几个世纪。这样秘密却将同它发明者同归于尽,真是大不幸啊!”
尼摩船长没有回答话,沉默片刻后,他说:
“您刚才对提起古代历史学家关于红海航行危险言论,对吧?”
走过来,风度翩翩地递给支雪茄烟,并对说:
“太好啦!教授先生,红海好看吧?海中掩藏宝藏奇妙无穷,您都看得过来吗?红海鱼呀,植形动物呀,海绵花圃呀,珊瑚森林呀,还有海边城市遗址,您是不是也有所领略?”
“是,尼摩船长,”答道,“鹦鹉螺号妙不可言,十分适合这类研究。啊!这是条聪明船。”
“没错,先生,鹦鹉螺号聪明、无畏、坚不可摧!它既不怕红海,bao风骤雨,也不畏惧红海潜流和暗礁。”
“确,”说,“红海环境恶劣是榜上有名,如果没有弄错,在古代,它就臭名远扬。”
“不错,”答道,“不过,他们恐惧感是不是言过其实?”
“是又不是,阿罗纳克斯先生,”尼摩船长回答说,仿佛觉得他成红海当家人,“现代船只建造条件良好,船体坚固,靠蒸汽动力机械可以掌握方向,在红海航行并没有多大危险,但对古代船只来说,却是险象环生,凶多吉少。设身处地想想,古代最早航海家乘木船渡海要冒多大风险,他们船板全靠棕绳拼接,用捣碎树脂填塞木版缝隙,然后涂上海狗油脂。他们甚至没有测定方向工具,只是凭感觉在不太熟悉水流中随波逐流。在这样条件下,不发生海难事件才怪呢。但是,在们时代,那些来往于苏伊士和南部海域客运和货运轮船再不必害怕红海怒涛,即使顶着季风航行也
“名气臭得很啊,阿罗纳克斯先生。古希腊和拉丁历史学家们没人说过它好话。斯特拉波〔5〕说,在风季和雨季里,红海航行尤其艰难。阿拉伯人埃德里希曾把红海称作科尔珠姆湾,说红海沙滩埋没过多少过往船只,无人敢在夜间航行。他不客气地说,红海是飓风肆虐之海,那里暗礁凶岛星罗棋布,无论是在水下还是在水上,对航海人‘有百害而无利’。不错,此类言论,在阿利安〔6〕、阿加塔希德〔7〕和阿特米德罗斯〔8〕著作中都可以找到。”
〔5〕斯特拉波,古希腊地理学家和历史学家。
〔6〕阿利安,古希腊地理学家和历史学家。
〔7〕阿加塔希德,古希腊地理学家和历史学家。
〔8〕阿特米德罗斯,古希腊地理学家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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