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小时内,鹦鹉螺号冲角冲开这白色水流,向前行驶,看见它没有声响地在这肥皂泡沫水面上溜过去,就像在海湾中、顺流和逆流相冲时所形成水沫上面行驶那样。
午夜将至,大海忽然又恢复它平常本色,但在们身后,直至海天边际,长天映照着白色波涛,仿佛久久地沉浸在朦胧
里有菲利普角鲨,褐色脊背,白色肚皮,嘴里有十排牙齿武装;还有眼球斑角鲨,脖子上有个白圈包着黑色大斑,活像只眼球;还有灰黄色角鲨,浑圆嘴脸有灰斑。这些凶猛动物经常撞击大厅玻璃窗口,来势汹汹,让人提心吊胆。尼德·兰见怒不可遏,恨不得带鱼叉到风口浪尖上去征服这些怪物,尤其是那些再向他挑衅星鲨和虎纹大角鲨,星鲨嘴里牙齿排列得像幅镶嵌瓷砖画那样整齐,而虎纹角鲨则长达五米。不过,鹦鹉螺号不久就加快速度,轻而易举地把那些游得最快角鲨甩在后头。
1月27日,在宽广孟加拉湾海口,们好几次遇见惨不忍睹景象!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尸体。那是恒河流域印度各城市死人,尚未被当地唯收尸者——秃鹫——所吞噬,就让大水冲进大海。不过,角鲨总会闻风而至,不失时机地来帮助秃鹫为使者办完殡葬后事。
晚上七时许,鹦鹉螺号半沉半露地航行在奶海之中。眼前是望无际白茫茫大海,海水仿佛都是牛奶冲出来。是不是月光流水现象?不是,因为新月刚出现两天,此时还未从夕阳余辉关照下海天线上升起。整个天空虽然夕照犹存,但与白花花海面相比,就显得黑糊糊。
贡协议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向请教这种奇异现象生成原因。幸好,可以回答他问题。
“这就是所谓奶海,”对他说,“片广阔白浪世界,在安波那岛附近海域和这带海域经常可以看到这种现象。”
“不过,”贡协议问,“先生能不能告诉产生这种现象原因是什?想,这海水不会变成奶水吧!”
“当然不会,小伙子,这大片白奶水让你感到吃惊吧,其实这只是无数纤毛虫在作怪,这种小虫会发光,细如发丝,像无色透明胶,厚度只有五分之毫米。纤毛虫互相粘连,连成浩浩荡荡大片,有好几里长呢。”
“好几里长!”贡协议感慨道。
“是,好小子,你大可不必费那个心思去计算这些毛毛虫数量。谅你也算不出来,因为,如果没记错,有航海家曾在奶海中飘流四十多海里远。”
不知道贡协议是否听从劝告,但他好像陷入深思,也许正绞尽脑汁在计算四十平方海里究竟包含多少个五分之毫米吧。可呢,继续观察着这海上奇观。只见鹦鹉螺号用它冲角劈斩着白色波涛在充满泡沫奶海中悄悄地滑行好几个小时,犹如航行在海湾顺流与逆流交会处泡沫横生海面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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