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如醉如痴,完全沉浸在梦幻之中,这样来就不好再打扰他。
重新登上平台。夜幕已经降临,因为,在低纬度地区,夕阳消失得很快,没有黄昏景象。看着盖博罗岛,眼前只有片模糊。但是,海滩上却点燃好多火堆,证明土人不肯离开。
就这样独自在平台上呆好几个小时,虽然不时想起这帮土人,但已经不再担惊受怕,船长坚定信心感染;可有时也会把土人忘在九霄云外,心只欣赏着热带绮丽夜色。心往神驰,思绪随着黄道十二宫飞向法国。再过几个小时,这些星辰将照亮法兰西。皓月当空,天顶众星捧月,洒下万里清辉。不由得联想到,这颗忠心耿耿而又乐善好施地球卫星,后天定会如约而至,回到现在位置,掀起这个地区海浪,把鹦鹉螺号推出石珊瑚紧咬牙床。午夜将至,只见阴沉海面风平浪静,对岸树林也悄无动静,便回到舱房,坦然地睡着。
夜平安无事过去。也许是因为巴布亚人看到海湾里趴着个怪物,下子吓坏,望而却步,其实盖板直敞开着,为他们进入鹦鹉螺号船内大开方便之门。
1月8日,清晨六时,又登上平台。朦胧夜色逐渐消隐。盖博罗岛随着晨雾消散很快抛头露面,先是海滩,接着是山峰。
土人们直守在海滩上,比昨天人数还多,可能有五六百人。有几人趁着退潮,向前爬上珊瑚礁顶,离鹦鹉螺号不足四百米。把他们看得清二楚。他们是地地道道巴布亚人,身材高大,体格强健,额头宽阔而且高高隆起,鼻子粗大但并不扁平,满口白牙。红羊毛鬈发与油黑锃亮身躯适成鲜明对比,肤色与苏丹努比亚人无异。割裂拉长耳垂上挂着骨珠。野蛮人经常赤身裸体。在他们当中,看见几个妇女倒是例外,从腰部到膝部围着名副其实草裙,腰间还系着藤蔓编织成腰带。几个首领脖子上戴着新月形饰物和红白玻璃珠子项链。他们几乎人人手持弓箭和盾牌,肩上背着个网兜,兜里装着圆石块,到时能灵巧地用投石器把圆球抛出去。
有位首领相当靠前,对鹦鹉螺号进行仔细观察。他应当是位高级头领“玛多”,因为他扎着香蕉叶编织成辫带,辫带上还镶有色彩鲜艳花边。
本来可以轻易将这些土人击毙,因为他们离近,射程很短,但以为,还是等他们明确表示以为敌之后再动手不迟。欧洲人和野蛮人之间交手,欧洲人最好是自卫还击而不是主动进攻。
在整个退潮期间,土人们直在鹦鹉螺号附近转悠,但并不大吵大闹,只听到他们反复念叨着“阿塞”这个词,根据他们手势判断,明白他们是邀请上岸去,可觉得还是谢绝为妙。
因此,这天,小艇直没敢离开大船,弄得尼德·兰师傅很不高兴,补充食品行动又落空。但加拿大人手艺好,便利用这段时间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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