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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4个小时空中旅途,芮小丹于下午2点20分到达三亚凤凰机场。这次父亲仍然没时间来接她,来人是剧组制片主任,姓黄,40多岁,那辆马自达轿车前挡风玻璃竖着是块《天国之恋》摄制组牌子。
黄主任接上芮小丹之后驱车前往蜈支洲岛拍摄地。
蜈支洲岛距离凤凰机场将近40公里,是个旅游度假小岛,岛上风光秀丽,海水清澈透明,沙滩洁白如玉,美丽自然景观令人心旷神怡。《天国之恋》摄制组在海边沙滩上实景拍摄,沙滩背后就是剧组住宿酒店。
美丽风光驱散芮小丹从死囚室里带出沉重,心情豁然开朗。
芮小丹说:“事实上也没有,现炒现卖,但是道理不虚。”
王明阳牵动嘴角微笑下。
这时,外面传来阵汽车发动机声音,刑车到。
名法官进来说:“时间到,押解囚犯上车。”
所长走过来对王明阳说:“见过面,就到这儿吧,路走好。”
没有经历过这样沉重场面,看着这个曾经顶着自己脑袋开枪死囚,想来想去找不出句合适话说。
还是王明阳先开口,他只能叼着烟说话:“本来只是提个要求,没想到你会来。刚听所长说你正在休探亲假,不知道,真抱歉。”
芮小丹说:“没什。”
王明阳说:“枪从来没发生过哑弹,你是惟次。你现在还活着取决次偶然哑弹,亲眼看着你打死朋友,咱们还谈过《圣经》救赎,这也算生死之交吧,所以临走前有机会话还是想见面。”
芮小丹说:“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合适,看你很平静,心安就好。”
拍摄现场,芮伟峰穿着他那身似乎永远不变标准导演装束,太阳帽,导演马甲,胸前挂着
王明阳对所长、芮小丹和狱警说:“谢谢,谢谢关照。”
法警把王明阳嘴上烟取下,两名武警上来押解王明阳。
监楼走廊里,王明阳等4名死囚从各死囚室被依次带出,尾随其后还有在其他死囚室采访几名记者。死囚里有人哭叫,记者照相机也闪烁不停。
芮小丹先于刑车出看守所,和欧阳雪站在车旁等着刑车驶出。大门很快就开,队警车驶出看守所,在尖厉警笛声中驶向刑场。
目送死亡,她心情复杂而沉重,那是种天性使然悲悯。
王明阳停会儿,说:“你枪法很好,老想起你开枪那个场面,真漂亮。有时候也想,个女人亲手结束个人生命该是什感受?”
芮小丹说:“很矛盾,心理上肯定有影响。”
王明阳抽口烟,问:“因为个偶然活下来,后怕吗?”
芮小丹说:“后怕、庆幸,都有。”
王明阳说:“对你说过句话想很久,挺佩服。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句话把基督、道家和佛教精义都概括,你这个年龄不该有这样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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