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
赶到古城看守所,汽车停在大铁门外,欧阳雪坐在车里等候。芮小丹在门口商店买盒三五烟,到门岗出示证件办理过准入手续,在名狱警带领下走进监区,穿过两道铁门进入幢三层楼,楼东侧几间房子是死囚室,此时死囚室周围已是戒备森严。
狱警把芮小丹带进间值班室,先与所长见面。
由于平时工作交往彼此都熟悉,所长直接说:“情况是这样,昨天下午法院向王明阳宣布执行死刑令,今天上午9点行刑。王明阳早就交代过不让家里人来看他,说是来他也不见,也不让家里人去收尸,他自己安排后事,花点钱委托殡葬公司办,连骨灰都不让留。这8个月他还是比较配合,直没闹过事,今天早上他提出希望能跟你见面,说是你抓他,他打你那枪没打响,还亲眼看见你击毙他朋友,后来审讯也是你,总说对咱警察执法挺服气。要走人,也不是过分要求,能做咱就做点。”
芮小丹点点头说:“行,知道。”
芮小丹跟着狱警走进第二死囚室,室内有狱警、武警、法官、检察官。王明阳身上已经没有脚镣手铐,取而代之是绳子,双腿被捆绑着,留有点可以走碎步间隙,双手从背后捆绑着,完全失去手臂活动自由。王明阳坐在椅子上,保持着个平和而有尊严姿势,神色异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室内气氛沉闷而凝重,此刻他是这里主角,这个在黑恶集团内部被称为“冷面诸葛”军师人物终于走到他生命尽头。
看守所和机场是同个方向,如果路上不碰上严重塞车话,时间还来得及。
芮小丹回答:“局长,是10点15分班机,估计还有个多小时净时间,如果看守所和法院方面同意,现在去看守所时间还来得及,可以见面。”
局长说:“好,通知他们,你现在就去看守所。”
挂电话,芮小丹推门下车,匆忙拿出钥匙开家门。
欧阳雪也下车跟过来问:“还得换警服吗?”
在场检察官和法官芮小丹都认识,相互点头笑打个招呼。狱警拿来把椅子让芮小丹坐在王明阳面前,芮小丹出现让王明阳死般沉静目光里闪过丝感动。
芮小丹问检察官:“可以给他抽支烟吗?”
检察官点点头说:“可以。”
芮小丹把盒烟递给法警,法警拿出支烟放到王明阳嘴上,给他点上。
王明阳抽口烟,对芮小丹和法警说:“谢谢,谢谢。”
芮小丹说:“得换,这不仅仅是个人行为。”
欧阳雪说:“那你再回家换衣服就来不及,这路没地方换衣服。”
芮小丹说:“衣服带着,到三亚再换。”
回到卧室,芮小丹穿上警服和平跟皮鞋,顷刻间就从个美丽女郎变成个端庄警察。她把换下来衣服装进个袋子,然后和欧阳雪匆忙驱车赶往古城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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