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练成此经后,心动而力发,攒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少侠,练那《易筋经》,便如叶小舟于大海巨涛之中,怒浪澎湃之际,小舟自然抛高伏低,何尝用力?若要用力,又哪有力道可用?又从何处用起?”令狐冲连连点头,觉得这道理果是博大精深,和风清扬所说剑理颇有相通处。方证又道:“只因这《易筋经》具如此威力,是以数百年来非其人不传,非有缘不传,纵然是本派出类拔萃弟子,如无福缘,也不获传授。便如方生师弟,他武功既高,持戒亦复精严,乃是本寺不起人物,却未获上代师父传授此经。”令狐冲道:“是。晚辈无此福缘,不敢妄自干求。”方证摇头道:“不然。少侠是有缘人。”
令狐冲惊喜交集,心中怦怦乱跳,没想到这项少林秘技,连方生大师这样少林高僧也未蒙传授,自己却是有缘。方证缓缓道:“佛门广大,只渡有缘。少侠是风老先生传人,此是缘;少侠来到少林寺中,此又是缘;少侠不习《易筋经》便须丧命,方生师弟习之固为有益,不习亦无所害,这中间分别又是缘。”
方生合十道:“令狐少侠福缘深厚,方生亦代为欣慰。”方证道:“师弟,你天性执着,于‘空、无相、无作’这三解脱门至理,始终未曾参透,生死这关,也就勘不破。不是不肯传你《易筋经》,实是怕你研习这门上乘武学之后,沉迷其中,于参禅正业不免荒废。”
方生神色惶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道:“师兄教诲得是。”
方证微微点头,意示激励,过半晌,见方生脸现微笑,这才脸现喜色,又点点头,转头向令狐冲道:“这中间本来尚有重大障碍,此刻却也跨过去。自达摩老祖以来,这《易筋经》只传本寺弟子,不传外人,此例不能自老衲手中而破。因此少侠须得投嵩山少林寺门下,为少林派俗家弟子。”顿顿,又道:“少侠若不嫌弃,便属老衲门下,为‘国’字辈弟子,可更名为令狐国冲。”
方生喜道:“恭喜少侠,方丈师兄生平只收过两名弟子,那都是三十年前事。少侠为方丈师兄关门弟子,不但得窥《易筋经》高深武学,而方丈师兄所精通十二般少林绝艺,亦可量才而授,那时少侠定可光大门,在武林中放异彩。”令狐冲站起身来,说道:“多承方丈大师美意,晚辈感激不尽,只是晚辈身属华山派门下,不便改投明师。”方证微微笑,说道:“所说大障碍,便是指此而言。少侠,你眼下已不是华山弟子,你自己只怕还不知道。”令狐冲吃惊,颤声道:“…………怎已不是华山派门下?”方证从衣袖中取出封信来,道:“请少侠过目。”手掌轻轻送,那信便向令狐冲身前平平飞来。
令狐冲双手接住,只觉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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