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是公子突然大量失血。依你目下病体,怎可再和人争斗动武?如此好勇斗狠,岂是延年益寿之道?唉,人家对你这等看重,你却不知自爱。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又何必逞快于时?”说着连连摇头。他说这些话时,脸上现出大不以为然神色,倘若他所治病人不是令狐冲,纵然不是巴掌打将过去,那也是声色俱厉、破口大骂。令狐冲道:“前辈指教得是。”
平指道:“单是失血,那也罢,这也不难调治,偏偏你又去和云南五毒教人混在起,饮用他们五仙大补药酒。”令狐冲奇道:“是五仙大补药酒?”平指道:“这五仙大补药酒,是五毒教祖传秘方所酿,所酿五种小毒虫珍奇无匹,据说每条小虫都要十多年才培养得成,酒中另外又有数十种奇花异草,中间颇具生克之理。服这药酒之人,百病不生,诸毒不侵,陡增十余年功力,原是当世最神奇补药。老夫心慕已久,恨不得见。听见蓝凤凰这女子守身如玉,从来不对任何男子假以辞色,偏偏将她教中如此珍贵药酒给你服,唉,风流少年,到处留情,岂不知反而自受其害!”令狐冲只有苦笑,说道:“蓝教主和晚辈只是在黄河舟中见过次,蒙她以五仙药酒相赠,此外可更无其他瓜葛。”平指向他瞪视半晌,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蓝凤凰给你喝这五仙大补药酒,那也是冲着人家面子。可是这来补上加补,那便是害上加害。又何况这酒虽能大补,亦有大毒。哼,他妈乱七八糟!他五毒教只不过仗着几张祖传古怪药方,蓝凤凰这小妞儿又懂甚狗屁医理、药理?他妈搅得塌胡涂!”
令狐冲听他如此乱骂,觉得此人性子太也,bao躁,但见他脸色惨淡,胸口不住起伏,显是对自己伤势关切之极,心下又觉歉仄,说道:“平前辈,蓝教主也是番好意……”平指怒道:“好意,好意!哼,天下庸医杀人,又有哪个不是好意?你知不知道,每天庸医害死人数,比江湖上死于刀下人可多得多?”令狐冲道:“这也大有可能。”平指道:“甚大有可能?确确实实是如此。平指医过人,她蓝凤凰凭甚又来加把手?你此刻血中含有剧毒,若要化解,便和那七道真气大起激撞,只怕三个时辰之内便送你性命。”令狐冲心想:“血中含有剧毒,倒不定是饮那五仙酒之故,蓝教主和那四名苗女给注血,用是她们身上之血。这些人日夕和奇毒之物为伍,饮食中也含有毒物,血中不免有毒,只是她们长期习惯,不伤身体。这事可不能跟平前辈说,否则他脾气更大。”说道:“医道药理,精微深奥,原非常人所能通解。”
平指叹口气道:“倘若只不过是误服补药,大量失血,误饮药酒,还是有办法可治。这第四个大变,却当真令束手无策。唉,都是你自己不好!”令狐冲道:“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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