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冒昧,你老……”平指左足抬,砰声,又将那汉子踢出草棚。这下大出令狐冲意料之外,不禁愕然。平指言不发,坐下来,伸手搭住他右手脉搏,再过良久,又去搭他左手脉搏,如此转换不休,皱起眉头,闭双眼,苦苦思索。令狐冲说道:“平先生,凡人生死有命,令狐冲伤重难治,先生已两番费心,在下感激不尽。先生也不须再劳心神。”只听得草棚外喧哗大作,斗酒猜拳之声此起彼伏,显是天河帮已然运到酒菜,供群豪畅饮。令狐冲神驰棚外,只盼去和群豪大大热闹番,可是平指交互搭他手上脉搏,似是永无止尽之时,他暗自寻思:“这位平大夫名字叫做平指,自称治人只用指搭脉,杀人也只用指点穴,可是他此刻和搭脉,岂止指?几乎连十根手指也都用上。”豁喇声,个人探头进来,正是桃干仙,说道:“令狐冲,你怎地不来喝酒?”令狐冲道:“这就来,你等着,可别自己抢着喝饱。”桃干仙道:“好!平大夫,你赶快些罢。”说着将头缩出去。平指缓缓缩手,闭着眼睛,右手食指在桌上轻轻敲击,显是困惑难解,又过良久,睁开眼来,说道:“令狐公子,你体内有七种真气,相互冲突,既不能宣泄,亦不能降服。这不是中毒受伤,更不是风寒湿热,因此非针灸药石之所能治。”令狐冲道:“是。”平指道:“自从那日在朱仙镇上给公子瞧脉之后,在下已然思得法,图个行险侥幸,要邀集七位内功深湛之士,同时施为,将公子体内这七道不同真气举消除。今日在下已邀得三位同来,群豪中再请两位,毫不为难,加上尊师岳先生与在下自己,便可施治。可是适才给公子搭脉,察觉情势又有变化,更加复杂异常。”令狐冲“嗯”声。平指道:“过去数日之间,又生四种大变。第,公子服食数十种大补燥药,其中有人参、首乌、芝草、伏苓等等珍奇药物。这些补药制炼之法,却是用来给纯阴女子服食。”令狐冲“啊”声,道:“正是如此,前辈神技,当真古今罕有。”平指道:“公子何以去服食这些补药?想必是为庸医所误,可恨可恼。”令狐冲心想:“祖千秋偷老头子‘续命八丸’来给吃,原是番好意,他哪里知道补药有男女之别?倘若说出来,平大夫定然责怪于他,还是为他隐瞒为是。”说道:“那是晚辈自误,须怪不得别人。”平指道:“你身子并不气虚,恰恰相反,乃是真气太多,突然间又服这许多补药下去,那可如何得?便如长江水涨,本已成灾,治水之人不谋宣泄,反将洞庭、鄱阳之水倒灌入江,岂有不酿成大灾之理?只有先天不足、虚弱无力少女服这等补药,才有益处。偏偏是公子服,唉,大害,大害!”令狐冲心想:“只盼老头子女儿老不死姑娘喝血后,身子能够痊可。”平指又道:“第二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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