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又说湿气重,倒好似上思过崖来,便会送性命般。说大师哥日日夜夜都在崖上,又不见他生病。妈说大师哥内功高强,怎能和他相比。妈背后赞你呢,你高兴不高兴?”令狐冲笑着点点头,道:“常想念师父、师娘,只盼能早点见到他两位面。”
岳灵珊道:“昨儿帮妈裹日粽子,心里想,要拿几只粽子来给你吃就好啦。哪知道今日妈没等开口,便说:‘这篮粽子,你拿去给冲儿吃。’当真意想不到。”令狐冲喉头酸,心想:“师娘待真好。”岳灵珊道:“粽子刚煮好,还是热,剥两只给你吃。”提着粽子走进石洞,解开粽绳,剥开粽箬。
令狐冲闻到阵清香,见岳灵珊将剥开粽子递过来,便接过咬口。粽子虽是素馅,但草菇、香菌、腐衣、莲子、豆瓣等物混在起,滋味鲜美。岳灵珊道:“这草菇,小林子和前日起去采来……”令狐冲问:“小林子?”岳灵珊笑笑,道:“啊,是林师弟,最近直叫他小林子。前天他来跟说,东边山坡松树下有草菇,陪起去采半天,却只采小半篮儿。虽然不多,滋味却好,是不是?”令狐冲道:“当真鲜得紧,险些连舌头也吞下去。小师妹,你不再骂林师弟吗?”岳灵珊道:“为甚不骂?他不听话便骂。只是近来他乖些,便少骂他几句。他练剑用功,有进步时,也夸奖他几句:‘喏,喏,小林子,这招使得还不错,比昨天好得多,就是还不够快,再练,再练。’嘻嘻!”令狐冲道:“你在教他练剑?”岳灵珊道:“嗯!他说福建话,师兄师姊们都听不大懂,去过福州,懂得他话,爹爹就叫闲时指点他。大师哥,不能上崖来瞧你,闷得紧,反正没事,便教他几招。小林子倒也不笨,学得很快。”令狐冲笑道:“原来师姊兼做师父,他自然不敢不听你话。”岳灵珊道:“当真听话,却也不见得。昨天叫他陪去捉山鸡,他便不肯,说那两招‘白虹贯日’和‘天绅倒悬’还没学好,要加紧练习。”令狐冲微感诧异,道:“他上华山来还只几个月,便练到‘白虹贯日’和‘天绅倒悬’?小师妹,本派剑法须得按部就班,可不能躁进。”岳灵珊道:“你别担心,才不会乱教他呢。小林子要强好胜得很,日也练,夜也练,要跟他闲谈会,他总是说不三句,便问到剑法上来。旁人要练三个月剑法,他只半个月便学会。拉他陪玩儿,他总是不肯爽爽快快陪。”令狐冲默然不语,突然之间,心中涌现股说不出烦扰,只粽子只吃两口,手中拿着半截粽子,只感片茫然。岳灵珊拉拉他衣袖,笑道:“大师哥,你把舌头吞下肚去吗?怎地不说话?”令狐冲怔,将半截粽子送到口中,本来十分清香鲜美粽子,粘在嘴里,竟然无法下咽。岳灵珊指住他,格格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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