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大病刚好点儿,不该这早便上崖来。知道你身子渐渐安好,五师弟、六师弟给送饭时候,每天都说给听。”岳灵珊道:“那你为甚还这样瘦?”令狐冲笑笑,道:“你病好,即刻便胖。”
岳灵珊道:“你跟说实话,这些日子中到底你每餐吃几碗饭?六猴儿说你只喝酒,不吃饭,劝你也不听,大师哥,你……为甚不自己保重?”说到这里,眼眶儿又红。令狐冲道:“胡说,你莫只听他。不论说甚事,六猴儿都爱加上三分虚头,哪里只喝酒不吃饭?”说到这里,阵寒风吹来,岳灵珊机伶伶打个寒战。其实正当严寒,危崖四面受风,并无树木遮掩,华山之巅本已十分寒冷,这崖上更加冷得厉害。令狐冲忙道:“小师妹,你身子还没大好,这时候千万不能再着凉,快快下崖去罢,等哪日出大太阳,你又十分健壮,再来瞧。”岳灵珊道:“不冷。这几天不是刮风,便是下雪,要等大太阳,才不知等到几时呢。”令狐冲急道:“你再生病,那怎办?…………”岳灵珊见他形容憔悴,心想:“倘若真再病,他也非病倒不可。在这危崖之上,没人服侍,那不是要他命吗?”只得道:“好,那去。你千万保重,少喝些酒,每餐吃三大碗饭。去跟爹爹说,你身子不好,该得补补才是,不能老是吃素。”令狐冲微笑道:“可不敢犯戒吃荤。见到你病好,心里欢喜,过不三天,马上便会胖起来。好妹子,你下崖去吧。”岳灵珊目光中含情脉脉,双颊晕红,低声道:“你叫甚?”令狐冲颇感不好意思,道:“冲口而出,小师妹,你别见怪。”岳灵珊道:“怎会见怪?喜欢你这样叫。”令狐冲心口热,只想张臂将她搂在怀里,但随即心想:“她这等待,当敬她重她,岂可冒渎她?”忙转过头,柔声道:“你下崖时步步慢慢走,累便歇会,可别像平时那样,口气奔下崖去。”岳灵珊道:“是!”慢慢转过身子,走到崖边。令狐冲听到她脚步声渐远,回过头来,见岳灵珊站在崖下数丈之处,怔怔瞧着她。两人这般四目交投,凝视良久。令狐冲道:“你慢慢走,这该去。”岳灵珊道:“是!”这才真转身下崖。这天中,令狐冲感到生平从未经历过欢喜,坐在石上,忍不住自己笑出声来,突然间纵声长啸,山谷鸣响,这啸声中似乎在叫喊:“好欢喜,好欢喜!”第二日天又下雪,岳灵珊果然没再来。令狐冲从陆大有口中得知她复原甚快,天比天壮健,不胜之喜。过二十余日,岳灵珊提篮粽子上崖,向令狐冲脸上凝视会,微笑道:“你没骗,果真胖得多。”令狐冲见她脸颊上隐隐透出血色,也笑道:“你也大好啦,见到你这样,真开心。”岳灵珊道:“天天吵着要来给你送饭,可是妈说甚也不许,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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