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家受委屈不算委屈,那是荣耀;为爱人受委屈也不算委屈,那是生活。
“这话你倒是记得清楚,”梁秦哼笑,“不说,有命活着回去,死也要把你搞进研究院。”
话音刚落,天地再次巨晃,墙上、头顶上泥灰开始扑簌簌地往下落,两人眼神交换,心下涌过阵不好预感,却听窗外再次骚动起来,人群慌乱,镇民们再次开始不要命地四处逃窜,这次连武装分子都坐不住,脚步声开始急促,耳边是嘈杂外文。
然后梁秦听见头顶残旧房梁发出“咯吱咯吱”声音,紧跟着,那半米宽房梁摇摇欲坠,径直朝着他砍下来!
梁秦瞳孔紧缩,心头慌乱,来不及躲,下秒,个高大身影罩过来,拿手挡下,那粗壮梁木,不偏不倚地重重砸在徐燕时肩背位置,男人闷吭声后,伏在他身上动不动。
遗书给那小姑娘,咱俩这怕是凶多吉少。”
两人缚手绳子是交叠捆在起,这种绑法是能解,徐燕时记得在上海时教他玩火那个魔术师跟他说过,他细细回忆下,尝试着解下,边拎着梁教授手来回倒腾,边低声哧笑说:“要真回不去,留那东西让人家伤心干什。”
梁秦心头凛,手上捆着绳子,仿佛也捆住他心口,狠狠抽,眼神紧盯着徐燕时:“如果真牺牲,遗憾吗?会不会后悔跟来?”
徐燕时手上动作顿,仍是低着头。
“会。”
梁秦吓得浑身直哆嗦,惊恐地推他,连喘气都不敢,小声地叫他名字。
“徐燕时,燕时……”
下秒,“砰”声巨响,有人踹开门。
徐燕时睁眼,嘘声,示意他闭上眼。
梁秦心定,颤颤巍巍地闭上眼,随后听见两个武装分子在身后用图斯兰语交谈,谈到半,天地晃,余震再次来袭,比刚才那次更烈,两武装分子对视,扛着枪转头就跑出去。
梁秦不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可又觉得这个答案也无可厚非。
下秒,手上绳索空,还真给抽出来,两人解体,梁秦怔愣,心想这小子怎解出来,却见他低头去咬手上绳结,额上沁着密密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倒颇有男人味,沉稳得不像话:“会遗憾没有陪她到最后,但不会后悔跟您来。”
梁秦挑眉,又问句:“不觉得委屈吗?”
“委屈?”徐燕时抬头看他,那双眼真是如既往干净,明亮深邃,笑着说,“您不是说,男人受两种委屈都不算委屈吗?”
这话梁秦是私底下跟他们几个吃饭时候,喝到慷慨激昂时候说,那时候老鬼哭诉自己写论文太委屈,梁秦听后笑笑,点根烟,本正经地教育:“男人什委屈都能说,找人扛,唯独两种委屈,你不能说,还得自己扛。”他顿顿,喝得面目绯红靠在椅子上,夹着烟手指轻点,告诉他们:“种是为国家受委屈,还有种是为自己爱人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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