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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米赛纳斯:古罗马大财主。
纯粹出于偶然,租这所房子在北美最离奇个村镇。这个村镇位于纽约市正东那个细长奇形怪状小岛上——那里除其他天然奇观以外,还有两个地方形状异乎寻常。离城二十英里路,有对其大无比鸡蛋般半岛,外形模样,中间隔着条小湾,直伸进西半球那片最恬静咸水,长岛海峡那个巨大潮湿场院。它们并不是正椭圆形,——而是像哥伦布故事里鸡蛋样,在碰过那头都是压碎——但是它们外貌相似定是使从头上飞过海鸥惊异不已源泉。对于没有翅膀人类来说,个更加饶有趣味现象,却是这两个地方除形状大小之外,在每个方面都截然不同。
住在西卵,这是两个地方中比较不那时髦个,不过这是个非常肤浅标签,不足以表示二者之间那种离奇古怪而又很不吉祥对比。房子紧靠在鸡蛋顶端,离海湾只有五十码,挤在两座每季租金要万二到万五大别墅中间。右边那幢,不管按什标准来说,都是个庞然大物——它是诺曼底(7)某市政厅翻版,边有座簇新塔楼,上面疏疏落落地覆盖着层常春藤,还有座大理石游泳池,以及四十多英亩草坪和花园。这是盖茨比公馆。或者更确切地说这是位姓盖茨比阔人所住公馆,因为还不认识盖茨比先生。自己房子实在难看,幸而很小,没有被人注意,因此才有缘欣赏片海景,欣赏邻居草坪部分,并且能以与百万富翁为邻而引以自慰——所有这切每月只需出八十美元。
(7)诺曼底:法国北部地区,多古色古香城堡。
小湾对岸,东卵豪华住宅区洁白宫殿式大厦沿着水边光彩夺目,那个夏天故事是从开车去那边到汤姆·布坎农夫妇家吃饭那个晚上才真正开始。黛西是远房表妹,汤姆是在大学里就认识。大战刚结束之后,在芝加哥还在他们家住过两天。
她丈夫,除擅长其他各种运动之外,曾经是纽黑文有史以来最伟大橄榄球运动员之——也可说是个全国闻名人物,这种人二十岁就在有限范围内取得登峰造极成就,从此以后切都不免有走下坡路味道。他家里非常有钱,——还在大学时他那样任意花钱已经遭人非议,但现在他离开芝加哥搬到东部来,搬家那个排场可真要使人惊讶不置。比方说,他从森林湖(8)运来整整群打马球用马匹。在这辈子中竟然还有人阔到能够干这种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8)森林湖:伊利诺州东北部小城。
他们为什到东部来,并不知道。他们并没有什特殊理由,在法国待年,后来又不安定地东飘西荡,所去地方都有人打马球,而且大家都有钱。这次是定居,黛西在电话里说。可是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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