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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呐。
要常怀敬畏之心,不要被生活繁琐消磨热情。
因为生活本就是平庸无度。
年轻时,用力去生活。
爱你,
每厘,每毫,每寸,每分。
见过这世间四通八达,阡陌交错,如今也只剩下这方寸之间欢愉。
——
在很多很多很多年后情侣餐厅里,总是坐着个小老头。
“她说她对不起,没让过上有趣童年,总是逼着练琴,让做不喜欢事情。其实对这些真不敏感,就像现在至今想不通妈今天为什忽然那感性,她说看到你教育厘时候想起以前。”
“别想,以前事都过去。”
“陆怀征,谢谢你。”
她忽而说。
陆怀征睁眼,揉揉她毛茸茸地脑袋:“谢什,傻瓜。”
于好作势要下床,被陆怀征牢牢摁在自己怀里,削瘦下巴颏儿蹭在她头顶,微微蹭蹭,说:“给他泡奶粉,刚哄睡。你别管。”
于好还是不放心,要起来。
陆怀征急,“再闹就不客气。”
“是孕妇!”
“过三个月,可以。”
,忍不住终于笑。
“你真是嫁个好老公,现在哄起人来套套。”
陆怀征身酒气回来。
于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被人从后面抱住,隐隐闻到股酒精味,她顺势钻进他怀里,低声问:“你怎喝酒?”
陆怀征困得不行,垫垫姿势搂着她闭上眼,鼻腔很重:“陪你爸看场球赛,就喝点,车还停在你爸那边。”
年老时,想象自己年轻时模样,永远朝气蓬勃。
他沉默寡言,不太说话,只点份牛舌。然后坐便是下午,他出神地看着玻璃窗外,就像当年,他坐在车里,看着这玻璃窗内年轻姑娘,点点,慢条斯理地个人吃光桌上食物,时不时从玻璃窗里抛出轻描淡写眼,模样娇俏却又调皮。
那时人间四月,眉目成画,他们尚年轻。
有许多人曾问起。
他是谁呀。
他呀,曾经是名战功赫赫空军。
“谢谢你给厘。”
他苦笑不得,“那也谢谢你陪走完这生。”
生,足以。
至于有没有下辈子,且不论。
于好问过他,为什取名叫意礼啊,意礼,厘。辈子那长,未来日子那长,缺分,秒,毫,厘,都不行。
“你怎这混蛋!”
“睡不睡?”
“睡。”
两人再次搂紧彼此,于好在他怀里蹭蹭,找个舒服姿势,脑袋埋在他胸口位置,肌肤微热,她闷闷地说:“陆怀征,妈今天跟道歉。”
男人闭着眼睛嗯声,很耐心:“说什呢?”
“你打回来?”
“不然?”他疲倦极。
“你回来有没有看过厘,他睡前吵着要爸爸。”
“嗯,去得时候边啃手指边盯着天花板发呆。”
“啊,他又醒?应该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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