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彦芝听得不由撇撇嘴角:“威武个屁,你当时还哇哇大哭来着。”
“那是您摔碗刮手,流血,疼哭。”于好见她笑,忍不住松口气:“您也曾经是心里英雄,所以不要再想以前事情,不管您做什决定,跟陆怀征都支持你,尊重你。”
冯彦芝却看她半晌
“不是还有舅舅他们吗?”
“退休,就该照顾。”
“怎感觉您是要躲起来呢?您每回跟爸爸吵架就回泉城,您跟老于同志还没和好啊?”
收东西手忽然停下来,冯彦芝又擦眼泪,“你别□□心,好好养胎吧,霍家有保姆,也用不着。”
“您真要走也拦不住,明天让陆怀征送您吧,晚上早点睡,别收拾。”
回房间。
于好眼见这情形不对,忙跟上去。
“妈,您到底怎?”
冯彦芝回到房间,不知道从哪儿拎个大行李箱,把衣柜里件件抱出来,放进箱子里,“没事,回趟泉城去看看老太太。”
“您怎忽然要走啊?”
“嗯。”
于好转身准备出去,手刚抓上门把,却听见声音很轻地句,像羽毛般轻轻落在她耳边,稍纵即逝,却还是被她抓住。
“于好,妈对不起你。”
冯彦芝说完,顷刻泪如雨下,她蹲在地上,仰着头用手捂着眼睛,“为自己以前偏执盲目跟你道歉,今天看到陆怀征在教育厘时候,忽然想到小时候你,就想到小时候你哭着求,妈不要练琴,哭着跟说,想出去玩,怕你上学以后矮人截,怕你不够聪明,怕你被人欺负,怕你被人看不起,总是逼着你,逼你做你不愿意做事情。陆怀征说你没童年,不看动画片,不打游戏,所以总是跟人找不到共同话题,也没什朋友。至今才发现,因为自私,差点毁你,根本不配当你妈妈。”
于好叹口气,反身折回去,抱抱冯彦芝,她把下巴轻轻搭在她肩上,柔声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陆怀征,有他,才有如今这切,有厘,有姑姑,有姑父,还有你跟爸爸。没有个人人生是帆风顺,不管怎样,都永远支持你,并且尊重你任何决定,你跟爸爸选择继续在起或者分开,只要你遵从自己内心,不要为任何人去活,其实很喜欢以前那个冯女士啊,你还记得有次,大姑数落,说不会说讨喜话,您为维护,把碗摔,要听讨喜话上外头去,谁家孩子生下来天天给你说好话?然后牵着就走,那时候心里就想妈真威武,真厉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度为爸爸忍让。”
冯彦芝蹲在地上,手东西手顿,瘪嘴:“想妈。”
于好忍不住笑:“您这大还想妈呢?”
“也有妈妈,当然也会想。”
“那您回去就不会想跟厘吗?”
“你跟厘有陆怀征照顾,妈现在没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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