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瞅着,仍是不解,心直口快地说:“队长,你今晚,看上去,很不样。”
陆怀征弯唇,没搭理他。
陈瑞喃喃地说:“好像更有男人味……比以前。”
陆怀征微挑眉,目光看着别处,难得好心情地顺着他话往下接:“以为训你们时候,更有男人味。”
陈瑞嘿嘿笑,“那不样,你知道,那天二队人在打赌,
陆怀征这才低头叹口气,手搭上陈瑞肩拍拍,模样苦恼很:“说实话,跟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处惯,让忽然单独组个家庭,还挺不习惯……”说到这,他忍不住拿手搓搓后颈,“有时候看着于医生睡觉就想,那小胳膊小细腿儿,感觉走两步都能断,恨不得连睡觉都给她拿棉花塞起来,以后还得给你队长生孩子,你说女人多不容易……”
陈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有些惊悚地看着陆怀征,“女人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
“谁规定?”陆怀征横斜他眼。
“法律规定啊。”陈瑞刚说完,脑袋被人重重敲记。
陆怀征随后勾住陈瑞脖子,郑重其事地教育他:“没有人天经地义为你做任何事,记住。”说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瑞:“这榆木脑袋,你怎找到女朋友?”
陆怀征抵达医院时,陈瑞正坐在长椅上耷着个脑袋昏昏欲睡。
他透过半掩门缝,往里看眼,蒋教授浑身插着管子,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他用脚尖轻轻踢踢陈瑞脚,把人喊醒。
有人碰自己,陈瑞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扶着帽子要说话,被陆怀征抬手止住,他低声说:“回去歇着吧,在这就行。”
陈瑞搓搓脸,神清气爽地说:“不用,还行,倒是队长你,这几天也没怎睡过安生觉,领导特意叮嘱今晚让守着,你怎后半夜还是过来。没多陪陪于医生啊?”
陈瑞女朋友在老家,年都见不上几次,不过小两口感情很不错,明年底准备结婚。
陈瑞仍是憨憨地:“俩可是青梅竹马,自然就好上。”
青梅竹马这词儿可是戳陆怀征心窝,于好跟沈希元也是青梅竹马。
陆怀征抱着胳膊靠着椅子哼笑下,“稀罕。”
不过话又说回来,陈瑞仍是觉得今晚陆怀征有点浪荡,平日里严谨和温和都扫而空,懒懒洋洋地靠在那儿,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莫名浪。
陆怀征笑着在他身旁坐下,大喇喇敞着腿,跟个二大爷似靠在长椅上,微微仰头后脑顶着墙,无奈地摇摇头。
瞅着惆怅模样,陈瑞还以为他俩吵架,跟着坐下:“不是吧,刚回来就吵架?”
陆怀征抱着胳膊,意味深长地仍是摇头。
凌晨三点,黑洞洞走廊,裹着阴风阵阵,所有病房都黑着灯,只余走廊尽头亮着几盏微弱灯光,偶能听见房内传出零碎咳嗽声,衬得这走廊更凄凉。
这可把陈瑞瞧急,“到底怎回事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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